范文祥说的不错,朱沉舟看到美香尻子一脸的慌乱,就知她不是个老手。
此女从学校毕业不久,被派到重庆。南云造子看不上她,便把她派到范文祥身边。
“说吧,姓名、职务?”
“我叫何美香,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朱沉舟微笑着说:
“这就没意思了,军统抓你,自然知道你是日本人。想狡辩?不说实话?你先掂量着能不能扛过这些刑具。”
看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却不肯开口,朱沉舟等不及了,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走上前说:
“既然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我也没法子了,后半生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总不能为了数万人生命,就怜香惜玉。”
人被绑在刑架上,退无可退,看着滚烫的烙铁一点点逼近,只能把脸微微侧一些。
就在烙铁要挨近她的脸蛋时,大喊起来:
“我叫美香尻子,特高课情报员,请你把它拿开。”说着,一串眼珠滚滚而下。
朱沉舟扔了烙铁,拍拍手,说:“这就对了,合作不但能保住你的脸蛋,也能保住你的命。”
“我想问一下,文祥君怎么样了?他被你们打死了吗?”
没想到,她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对范文祥一往情深,动了真感情。朱沉舟装作恼怒的样子,说:
“哼,给这小子跑了,以后抓到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现在,说你的事。”
“我是先到的上海,特高课派我来重庆,南云少佐见了我,让我监视文祥君。”
“和南云造子在哪里见的面?”
“在渝中区的教堂,她打扮成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朱沉舟己经猜到,美香尻子的价值并不大,南云造子自从见过一面后,再也没有约见她。
两人之间,所有消息均是通过菜场的小贩来传递的。
“处座,看来你是对的,她打扮成一个老太婆,说明住的地方,离教堂不远。”
关海平去过那个教堂,但佐久敬二己经跑了,教堂这个据点己被弃用。
朱沉舟说:“等吧,看今晚电讯处那边有没有收获,不然,我只能放大招了。
还有,把美香尻子放了,相信她不会蠢到和跟日本人说实话。她逃回去,或许能给范文祥作个辅证,老范就安全了。”
办完这个案子,大队人马就要返回上海,两人回到办公室细细商议行程。
关海平说:“处座,你交办的购买田产的事,都办妥了。
本来还有几个不开眼的保长想刁难来着,我带着人,摆了鸿门宴,把这帮地头蛇都请了来,给了点好处,个个都服了软。
比你预料的还要强些,一共是一万六千亩上等的良田,正赶上新粮上市,能出400万斤粮食。
我们正想问问你,如何处理,这两天一个事接一个事,就没顾上。”
关海平说的轻松,朱沉舟却是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办下来。本来赶在收割季买田地,价格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