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老黑狗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猛地冲了出去。它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野猪的后腿。野猪突然遭受这猛烈的一击,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它发出一声怒吼,愤怒地转身,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黑狗身上,准备对它展开猛烈的反击。
就在野猪转身的瞬间,王谦瞅准时机,毫不犹豫地像闪电一样冲了过去。他迅速地伸出双臂,使出全身力气,将刘玉兰用力一推,将她推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他迅速转身,举起手中的猎刀,如同一个英勇的战士一般,坚定地站在杜小荷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野猪可能的攻击。
“砰!”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原来是于子明在关键时刻果断开枪,子弹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野猪的眼睛。野猪遭受这致命的一击,身体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最终像一座山一样轰然倒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但战果却异常辉煌。地上躺着五头体型巨大的成年野猪,还有三头半大的野猪,另外还有两头不小心掉进陷坑被活捉的野猪。这些野猪足够全屯的人吃上好几个月的肉了。
猎人们看到这丰硕的战果,一个个都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兴高采烈地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负责剥皮,有的负责分割猪肉,现场一片热闹景象。
然而,王谦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的心中始终牵挂着杜小荷和刘玉兰的安危。战斗一结束,他便第一时间飞奔过去,焦急地询问道:“你们没事吧?”
杜小荷摇了摇头,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十分镇定。她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有点后怕。”
刘玉兰则直接哭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都怪我,差点害了小荷……”
"胡说,"杜小荷搂住好友,"要不是你那一枪,我们都危险了。"
七爷走过来,拍了拍王谦的肩膀:"处理得不错,临危不乱,是个好猎手。"他又看了看杜小荷,"这丫头也机灵,将来能成个好帮手。"
回屯的路上,猎人们轮流抬着猎物,唱着古老的猎户调:
"大九月里雪花飘,
猎户进山本领高。
野猪肥来狗儿壮,
家家户户乐陶陶。。。"
夕阳西下,将猎人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王谦和杜小荷走在队伍中间,十指紧扣。虽然经历了惊险,但收获的喜悦和共同面对危险的经历,让两颗心贴得更近了。
又过了几天,十月初的清晨,天气忽然间变了,不仅冷,还下起了一场大雪,都结冰了。。。。。。。王谦蹲在自家院子里修补一张破旧的渔网。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他结实的后背上,蒸腾起淡淡的白气。杜小荷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浆。
"歇会儿吧,"她将碗递给王谦,"网补得怎么样了?"
王谦接过碗,豆浆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油皮,香甜温热。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指了指摊在地上的渔网:"再有个把时辰就能补完。七爷给的这张网虽然旧,但网眼大小正合适。"
杜小荷蹲下身,纤细的手指抚过网线:"我爹那儿还有些浮子和铅坠,下午我去拿来。"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父叼着旱烟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于子明和刘玉兰。于子明手里拎着个水桶,一进门就嚷嚷:"谦哥,看我带了啥好东西!"
桶里是半桶活蹦乱跳的蚯蚓,个个有小指粗细。"昨晚上挖的,"于子明得意地说,"趁着地还没完全冻实。"
刘玉兰则拿出几副自制的鱼钩:"我爹以前打的,一直没用上。"
王谦拿起鱼钩仔细端详。钩身黝黑发亮,倒刺锋利,绑着红色的羽毛做伪装,一看就是老猎人的手艺。
"好东西!"王谦赞叹道,"配上子明的蚯蚓,肯定能钓上大鲤鱼。"
王父吐出一口烟圈:"明天是个好天气,适合去月亮湖。七爷说那边冰层已经有半尺厚了,安全。"
"冰钓?"杜小荷眼睛一亮,"我还没试过呢!"
"比夏天钓鱼有意思多了,"于子明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在冰上凿个洞,鱼抢着咬钩!"
众人商量好明天的安排:王谦和于子明负责冰凿和渔具;杜小荷和刘玉兰准备干粮和取暖用的柴火;王父和杜勇军则去借几把冰穿子——专门凿冰的工具。
午饭是杜小荷做的酸菜炖粉条,就着贴饼子,五人吃得满头大汗。饭桌上,王父讲起了年轻时在月亮湖捕鱼的趣事。
"有一年冬天,我和七爷一网捞上来二十多条大鲤鱼,最大的有十来斤重!"老爷子眼睛发亮,"那鱼肉,肥得流油,炖豆腐吃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