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花啸是要谋反似得,花啸也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君王站了起来,以往君王若是站了起来,便是大怒至极,动辄便是杀人,拖出去斩了。
老臣并没有君王退缩,更是挺直了腰板。底下人窃窃私语,更有人提醒他,“老仲,你不要命啦。”他姓仲,确实忠。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直视君王。
花独缺表情十分严肃,“既然仲老爷子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妨告诉大家。我,花独缺,本来就是不愿当这个王。但是,二弟不肯,我只能挑起这个大任。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国家,但我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我父王没走完的路,我要替他走下去。现在,可还有人再有异议。”花独缺都这么说了,仲老头子不在言语。
底下人的讨论声早就结束了,他们明白,立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君王已经坐了下来,天机子此时站了出来,“传大王旨意,立啸王之子为国家储君。太子出生,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免赋税一年。”
“大王英明。”下面自是称颂声一片,唯独仲老头子一句话不说。“既然无事,又逢喜事,我在御花园摆宴,与尔共醉,退朝吧!”君王说出这句话起身离去。
他感觉好痛快,真的希望小花火早日长大,好让自己一心追求修道。天机子并没有随着君王一同离去,而是走下来,朝着啸王微微点头。花啸点头还礼,天机子有事啊。
几乎所有大臣都围了上来,一同向啸王道贺,人,不都是这样吗?也只有仲老头子黯然离去,饭都不吃了。但啸王内心却更愿意和他说说话,罢了,罢了。
啸王被一群人围着,也是挺烦,却不好推脱。到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既然大王摆宴御花园,我们怎可迟迟不去,诸位同僚,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这些人精都听懂啸王的弦外之意,纷纷拱手先走。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天机子和啸王才一起慢慢地走着,“不知国师是有何事?”两人还算是比较有默契的。
天机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啸王客气了,我想和你说说令子的事。”果然,啸王早已猜到,能让国师特地留下来,单独和自己说话,也只有因为花火了。
啸王不知道天机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哦?愿闻其详。”啸王心里也清楚,天机子所要说的事于自己还是孩子而言,必定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很有可能是想收徒。
天机子又有些难以启齿,“齐某不才,想要收太子为徒!”啸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在自己意料之内,天机子也是心里没谱,“不知啸王所笑是为何故?”
花啸知道,天机子不是那种贪图名利的人,修道之人岂会热衷于此。花火现在是太子,身份已经是高贵无比,将来也是要成为大王的,他的老师怎可随意。
话又说回来,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天机子才有资格当他的老师。啸王不知道天机子修为究竟如何,但是却听王兄说过,齐天是最接近仙的人。
齐天便是天机子的本名,知道他的名字的人更少了。“国师多虑了,您肯当他的师父,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只是好奇,国师到现在为止,从未收徒,这一次又是为何?”
天机子听了,老脸竟然红了,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我也不瞒啸王,我收他为徒,是想与他结一个善缘。”这话说的意味也就深长了,这就表示,天机子将来可能是有需要花火的地方。这太惊人了,花啸知道自己儿子不凡,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能成长到天机子那种地步。
现在,天机子的意思就是,他以后的成就可能真的是不可限量。花啸算是被震撼到,他明白,像天机子这样的人是不会说大话的,“还请国师细细道来。”
天机子指着头上的天,反问啸王,“你知道今天会下雨吗?”啸王自然摇头,“你难道不觉得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也太蹊跷了吧?我自幼修道,对天文也算是研究。”
何止是有研究,天机子夜观星象,可断明日之事,神乎其神,否则他就不会有天机子这个称号了。啸王还是听了下去,“几日前,我观星象,这一个月都不会有雨的。就在昨晚,你的孩子出生了,准确地说,是降临了,今天早晨就下起滂沱大雨。”
啸王还是不解,天象这种事本来就是瞬息万变,也许之前是天机子看错了也说不定。但是,他不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便是天机,此等大事,岂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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