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凝神片刻后,他鬼使神差地弯腰抱把她抱了起来。
“萦萦”萧夏看见她的样子,差点哭了。
季萦有气无力地搭在男人肩上,鼻腔里满是他清洌的木质香气。
连续三次,这缕味道总在她命悬一线时撬动命运齿轮,将她从绝望拖回人间。
庞炜趴在地上,脑袋被人踩在脚下,嘴还挺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京市来的,不知道庞家的庞字怎么写吗?”
秘书走到男人身边,小声道“这个庞炜在l国因非法拘禁被驱逐出境,公司非但没有开除他,还把他调到琨市负责局域业务,看来应该是和那位‘庞’有关系了。”
“你们知道我的来历还这么对我,把那个女人放下,我既往不咎。”
庞炜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对方的脚下起来。
男人哼笑一声,抱着季萦就走了。
车,往医院而去。
男人坐到了副驾驶,把后座让给两位女士。
萧夏握着季萦的手,擦了一把眼泪。
“酒驾也只是罚款完事,再报警人家根本不管,没人能奈何他了吗?顾宴沉也是,眼睁睁看你在饭局上被变态带走,他是真想丧偶吗?”
一句话,突然提醒了季萦。
季萦打起精神坐直,“芯能峰会是不是今天?”
萧夏点头。
季萦道:“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换衣服,然后去峰会现场。”
“萦萦,”萧夏带着微微的哭声道,“你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现在去医院。”
季萦摇头,“他们给我用了很多药物,让我在接受电击的时候保持清醒,我一时半会儿倒不下去的。我要给顾宴沉第二份大礼,就今天!”
萧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男人回过头,看见她皮肤下还残留着电流穿过的青紫色纹路,指甲缝里甚至凝着黑红的血痂,一张小脸没有血色,却说不出的倔强。
饶是他见过很多,已经波澜不惊,这会儿也不由地皱了皱眉。
秘书会意,问了地址后,把车开去了公寓楼下。
季萦被萧夏扶落车,走出两步忽又折返。
她摊开伤痕累累的掌心伸向副驾。
“你救了我三次能让我知道名字吗?”
男人目光掠过她掌心交错的伤疤,食指落下。
“梁翊之。”
他微凉的指尖在她掌心游走,遇到伤口便轻盈避开。
三个字写完即刻收手,像怕多碰一秒就会弄疼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