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诧异,“我们还没来得及要求院方组织医疗团队呢,他们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但现在开始,她不是只有你们了。”
萧昶说完这句,便把医疗队带进了抢救室,然后自己退了出来。
顾宴沉整个人还显得很木。
萧夏气不过,再次冲上去,指着他鼻子说道:“为了得到擎山重工的单子,她在餐厅外被雨淋,而你搂着小三故意拖延时间让她发高烧。第二天在高尔夫球场你还变本加厉折磨她,她晕倒,你却只给她一个离开的背影。”
“她晕倒了?”顾宴沉蹙眉,“我我不知道。”
萧夏冷笑。
“那她在温泉山顶,你前脚走,她后脚差点被人推下悬崖,你也不知道?”
顾宴沉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她每一次遭受到的危险都是你带给她的,但是每次你都完美的错过!而你那个娇滴滴的小情人,掉根头发你都能随叫随到。你口口声声爱的是季萦,但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更爱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萦萦不和你离婚,难道要活活被你折腾死吗?顾宴沉,搂紧你的小三妹妹过你们的鬼日子去吧!放过萦萦,行不行!”
顾宴沉整个人象被抽空了灵魂般滑跪在地,昂贵的西装蹭上急救室门边的污渍也全然不在意。
他机械地抬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团空气。
就象这几年,他自以为牢牢攥在手里的婚姻,其实早就在一次次伤害中被消磨殆尽了。
而今天,萧夏的每句话都化作尖刀,将他钉在“施害者”的耻辱柱上,连辩解的资格都剐得干干净净。
“萦萦”他声音颤斗。
“你不配喊她!顾宴沉,离婚是你这辈子唯一能做的善事,别让她再为你这种人渣受伤了。”
“萧小姐,顾总已经很难过了,请你不要再责备他了。”
陈远实在看不下去。
他从未见过老板这般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要知道什么是难过”
萧夏还要继续,被萧昶止住。
萧昶向她摇摇头,捅刀要讲究分寸,要害的伤口不深不浅,才能让他死不了,又刚好能痛一辈子。
这时,顾恭小跑而来,象在查找什么。
看见顾宴沉,他眼睛亮了。
只是
“宴沉,你跪在地上干什么?”
陈远赶紧把顾宴沉扶起,并替他问道:“恭爷有什么事?”
“公司上热搜了,说我们重点投资的项目遭遇重创,连董事会都炸锅了,聆雪担心你,跑出去找你时被车撞了,正在楼上接受治疔呢。刚听护士说京市顶尖的专家团来了,我想以顾家的名义请他们马上给聆雪会诊。”
不等顾宴沉说话,萧夏轻嗤,“这车祸真是出得有情有义,小三竟然没死。”
顾恭瞬间来气,“你个白眼狼丫头片子,顾萧两家是世交,你为什么要联手那个女人摆我们宴沉一道?”
“啧,”萧夏反唇相讥,“顾家的教养就是自己咬人,还怪别人伸拳头?”
顾恭暴怒扬手,萧昶闪身上前。
啪!
顾恭的巴掌重重扇在他肩头。
“父亲”
顾宴沉出声了,但语气沉沉。
“专家团没来琨市前,这里的医生一样能救死扶伤,父亲要真在乎谁,还是去治疔室门口等着吧。”
顾恭着急道:“可那是聆雪呀!里面的人要死早死了,借个专家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