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雪表情恬淡,红唇微动,“你这脑子,就等着季萦缓过来弄死你吧。”
温俪混身寒毛收紧,调整好情绪,走到顾宴沉跟前。
“刚刚看见季萦和一个男人眉来眼去的”
她刻意顿了顿,叹了口气。
“女人要是变了心呀,那身子也就不会为谁留着了。宴沉,我们不等她了,走吧。”
顾宴沉的目光更沉了,“去9楼。”
温俪暗自窃喜。
只是到了9楼,因为不知道房间号,顾宴沉又停下了脚步。
温俪不能再暗示了,否则会露馅。
陈远刚接过电话,立马汇报:“监控被删除了很多,但这一层就看见梁总来过,可是看不出他去了哪个房间。”
温俪眨眨眼睛:不是梁三吗?怎么变成了梁大?
难道是两兄弟一起?
她瞬间兴奋了。
“不知道房号,听声音不就好了吗?”她道。
顾宴沉冷凛的眸光扫过空空的楼道,静默了足足半分钟,那往前迈出的半只脚,在脸上挂满寒霜后,收了回来。
终究,他没有勇气去查。
因为潜意识里他开始接受,季萦不太爱他了这个事实。
“她出轨,你就这样算了吗?”温俪没忍住。
温聆雪暗暗骂了她一句愚蠢。
顾宴沉看向温俪,“你很肯定?”
男人眼中泛着幽幽的光,温俪赶紧解释,“我是为你不值,更为聆雪不平,她喜欢你,这么多年连别的男人的手都没碰过”
顾宴沉面无表情,退回了电梯。
第二天,季萦醒来,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除了四肢有些乏力,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床头整齐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从里到外,无一遗漏。
她瞥了眼被丢在一旁的礼服,嘴角噙着冷笑,迅速换上衣服,将自己收拾得利落干净。
没有证据,但不代表这笔帐能轻易揭过。
她抱着画,刚踏出酒店大门,一辆迈巴赫从旁边冲了出来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顾宴沉冷着脸把她拽进车里。
“一整晚,在楼上做什么?”
顾宴沉的声音冷得象淬了冰。
季萦跌坐后座上,原本涌到嘴边的解释,在看到他眼底的寒意后,骤然咽了回去。
她唇角微勾,眸色讥诮,轻飘飘开口:
“跟男人睡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