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应诉吧,准前夫。”
发完气,她心里好受多了,砰地关上车门,走得头也不回。
顾宴沉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酸涩的悔意如潮水漫过咽喉,哽得呼吸生疼。
“顾总,”陈远小声问道,“就这么算了吗?”
被戴绿帽这种事,是个男人都过不去这道坎儿。
顾宴沉已经调整好情绪,目光阴鸷得可怕。
“去天禄轩。”
那不是顾恭的古玩店吗?
陈远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一声,“是”
顾恭一家被撵出天河云璟后,就暂时住到了古玩店后院。
几间屋子很窄,住得不舒心,但又舍不得收回别处的房子损失租金。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顾家的资金支持了。
“宴沉,你怎么来了?”
顾恭正在打电话,看见他,急忙挂断。
“温俪呢?”
顾宴沉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散地敞开着,眼下还带着一夜未眠的乌青。
顾恭不明白他的来意,“你找她做什么?”
“宴沉,”温岭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来看你父亲吗?”
她眼框甚至湿润了些。
“你们终究是父子,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总不能因为听了几句枕边风,就不要自己父亲了,是吧?”
温聆雪跟在温俪身后,安静得很。
看见顾宴沉不大高兴的样子,只小声了喊了一句“哥哥”,便把自己变得象个透明人似的站在一旁。
顾宴沉接过温俪递来的茶,却反手一扬,茶杯摔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温俪吓得推到了丈夫身后。
“你发什么疯?”顾恭厉声喝道。
顾宴沉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上的文档甩他桌上。
“签了它,我恢复你的用度,我们还是父子。”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眼夺目。
顾恭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我为什么要和你阿姨离婚?”
温俪也慌了,“对呀,我和我老公很相爱,为什么要让我们分开?”
“昨晚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还是说根本就不在乎?”
温俪瞬间脸色惨白,但是想到他没有证据,于是立马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