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钦安排得很好,前台什么都没问,甚至都没敢多看她一眼。
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女人被反绑着双手,坐在床边。
梁砚川呼吸一滞,看向季萦的目光变得探究。
季萦无视他的目光,关上门,对女人惊恐的呜咽也充耳不闻。
“昨天应该是你的忌日。”
她撕下对方脸上的胶带。
“救命,这里要杀人了”女人大喊。
季萦看着她,脸上毫无波澜。
等她喊得声音嘶哑,才蹲在她跟前,用冰凉的指尖轻抚女人泪湿的脸颊。
“知道情侣酒店最好的设施是什么吗?是隔音。喊破喉咙外面都听不见。”
女人声音战栗,带着哭腔道:“我是不得已的。我妈妈生病了,爸爸瘫痪在床,哥哥还在坐牢,我要赚很多钱才能救我妈妈”
“挣这种钱,你有命花吗?”
季萦一针见血,女人心理防线绷不住,哭出了声。
“叫什么名字?”季萦问。
“郑郑杏。”
“都干过什么工作?”
“学校门口摆过摊,给美容院做过推销,会所也去过。”
郑杏声音越来越小。
季萦半眯起了眸子。
交代得这么彻底,看来薛钦没少下工夫。
“谁指使你的?”
郑杏突然剧烈发抖,“不能说她会杀我全家的!她扣着我身份证,知道我家的地址”
“那说说昨晚你怎么得手的。”
季萦换了个方式。
郑杏牙齿打架,不敢看她。
“我在好几杯香槟里下了药,趁乱把其中一杯塞到你手上。事情本来很顺利,但突然来了个男人搅局截胡。求你放我走吧,我得通知我父母赶紧搬家。”
季萦冷笑一声,“说说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这个可以说。
“女的,很瘦,好象生了病,看着像五十多岁,但其实应该也就四十几岁。”
还是温俪?
季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温聆雪每次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无辜很可怕。
“郑杏,”季萦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她是谁,也清楚她能做出什么事,就算让你父母搬家也躲不掉的,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该怎么办?”郑杏绝望的眼睛有了一丝光亮。
“她能威胁你,全靠她丈夫的势力。如果你能搞定她丈夫,不仅你和父母都安全了,你还能得到一笔钱,让你母亲尽快治疔。”
郑杏咬唇片刻,“好,你告诉我怎么做!”
季萦压着上扬的唇角看向梁砚川,“你能打听到顾恭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