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的癸水都走了好几日,也没见李玄尧安排他来同房生孩子。
按理说,江箐珂该庆幸开心才对,可这几日却是心烦意乱,见到曹公公就想骂他几句,见到谷丰、谷俊那几人就想抽他们几鞭子。
以往在西延时,她心情不好,都是拉着江止当陪练。
练长枪、练双刀,练软剑,什么耗力气,就干什么。
等身体里的那股劲儿发泄完了,也就没力气郁闷、烦躁了。
然后大汗淋漓地躺在地之上,天之下,跟江止摆个一样的“大”字,一起望着晴空万里,躺在那里傻笑。
偏偏京城的三伏天真是热死个人。
人坐着在这里什么都不动,就汗流浃背的,更别提把谷丰他们提拎来打几架。
算了,算了,心静自然凉。
可问题是,她心不静啊?
江箐珂穿着冰蚕丝做的襦裙,窝在廊庑下的藤制摇椅里,一边摇着团扇,一边啃着西瓜。
喜晴去内务府领冰块,刚出凤鸾轩的院门没多久,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太子妃,出大事了。”
江箐珂往碟子里吐了口西瓜籽,心不在焉地道:“天又没榻,算哪门子大事。”
“太子殿下他”
喜晴的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
江箐珂打趣道:“太子殿下怎么了,莫不是,太子改行当太监了?”
“不是。”
喜晴顺了几口气,气呼呼道:“太子殿下真的纳了个良娣和才人,人都从侧宫门给抬进来了。”
晴天霹雳,身体猝然顿住,那口瓜也夹在了江箐珂的唇齿之间。
李玄尧还真这么做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乍听到这个消息,江箐珂的那颗心哦,好象沉进了深井底,哇凉哇凉的。
团扇撇到一旁,她缓了缓情绪,装作无所谓地继续吃瓜。
“帝王之家”
“不是”
御贡的西瓜,汁水多,且甜得起沙,江箐珂一口接一口地啃,中间停顿时,便迸出几句话。
“一向如此”
“有什么”
吐口籽儿,那两瓣桃花唇继续蠕动,“大惊小怪的。”
“李玄尧他不行”
“来个良娣和才人,他就能行了?”
言语间,一块瓜已经啃得干净,拿起另一块西瓜继续啃。
喜晴一听也有道理。
太子不行,来个良娣和才人也没法跟自家主子争宠。
“太子妃说得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