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李玄尧绕过屏风而来。
他沉声道:“这是父皇赐的宝剑,此剑名为赤玄,是父皇早些年寻的一位铸剑名匠,用三兽之血打造的。世上仅此一把,重得很,没几个人能挥用此剑。”
李玄尧走过来,帮着江箐珂把那宝剑提起,重新放在了剑架上。
江箐珂甩了甩双手,目光惊叹地看着那宝剑,忍不住点头赞赏。
“确实够重的,摆在这里的气场就不一样,一眼便能瞧出是把好剑。”
李玄尧笑了笑,转身走到矮榻前,甩袍落座。
江箐珂想起正经事来,也跟着坐了下来。
“殿下找我来何事?”
李玄尧眼神示意,曹公公立马将一张烫金邀帖呈递给了江箐珂。
京城是世家大族、达官显贵的聚集之地,每月的寿宴、喜宴、丧礼、及笄及冠之礼不知有多少。
这些场面之事,李玄尧能回绝的,一概都回绝了。
能交到江箐珂手里的帖子,自是不得不去的。
“明日是靖伯公府上两位千金的及笄大礼。”
李玄尧喝了口茶,缓声说道:“靖伯公府是淑妃的母家,这面子咱们得给。”
淑妃,江箐珂多少知晓一些。
别看母家只是个伯公府,可在后宫里,却是唯一可与惠贵妃分庭抗礼之人。
江箐珂收起邀帖,知道李玄尧定是有别的话要说,才叫她来书房的。
“殿下还有何话要说?”
李玄尧直言。
“惠贵妃正在打你妹妹江箐瑶的主意,前些日子,曾求父皇把江箐瑶赐给十弟当侧妃。”
“本宫想请爱妃家书一封,让岳父大人今早给江箐瑶在西延定门亲事。”
言语间,他又命曹公公将一个名册呈递给了江箐珂。
“若是无好的佳婿人选,本宫愿意引荐几位贵公子供二妹妹择选。”
事情提得有些突然,一时之间,其中利弊很难想得清淅。
秉着凡事三思而行的道理,江箐珂并未马上应下。
她接过名册翻了翻,浅笑道:“容妾身想想,过几日再给殿下答复。”
笑意不达眼底,李玄尧直勾勾地瞧着她,反问道:“这有何好想的,还是爱妃信不过本宫的眼光,挑些纨绔子弟给二妹妹?”
江箐珂摇头,搪塞笑道:“就是怕殿下眼光太好了,毕竟,妾身可见不得这二妹妹嫁得好,过得好。”
李玄尧挑眉抿唇,算是默许。
次日。
喜晴坐着东宫的马车跟在后面,江箐珂则受淑妃之邀,同乘一辆去往靖伯公府。
马车上,淑妃面色和蔼地握住江箐珂的手,举止甚是亲近。
江箐珂性子虽孤傲蛮横,但为人处世上,亦懂圆滑世故之道,也放下架子,言笑晏晏地假意相与。
淑妃同她聊了一些琐事后,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
“听闻,太子妃还有个妹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