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权衡过后,这封家书江箐珂写了。
知道父亲最是疼爱江箐瑶,在信上,江箐珂把惠贵妃、淑妃,还有那两个皇子,写得要多坏有多坏。
除此之外,还把李玄尧给江箐瑶选的夫君名册,连同书信也一起送去了西延。
因为,在等到极好的脱身时机之前,她得先做对李玄尧有用的人。
可江箐珂的信刚送出去两日,李玄尧就又把她叫到了书房。
他黑着一张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她,好象江箐珂欠他五十万大军似的。
“探子来报,你母亲和江箐瑶不日即将到京城。”
“什么?”
江箐珂腾地站起,说话的声调都跟着高了许多。
“不日就到京城?”
“就他俩?”
眉心鼓着不悦,李玄尧直勾勾地看着她点头。
江箐珂甚感诧异。
“我父亲都不管?”
李玄尧薄唇微讽一牵,冷言冷语中还带着几分责怪。
“这一切,还不得归功于爱妃。”
“爱妃求父皇赏赐给江老将军的寿礼,听说,江老将军很是满意。”
“爱妃的孝心”
孝心二字,李玄尧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都尽到惠贵妃和淑妃那里去了呢。”
江箐珂一听便懂了。
高兴、痛快、幸灾乐祸,多种情绪在心头交杂。
她都能想像出继母在面对皇上赐给父亲的平妻和良妾时,得气成何种鬼样子。
偏偏是皇上赐的美人,打不得,骂不得,也赶不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左拥右抱,渐渐冷落她这位芳华已过的旧人。
继母定是被气疯了,才带着江箐瑶离家出走的。
好呀,好呀。
母亲当年受过的委屈,还有看着平妻风风光光入府的滋味,如今张氏也终于尝到了。
“还笑得出来?”
李玄尧冷声斥责了一句,转而面色担忧道:“只怕在来京城的路上,你二妹妹的婚事便要定下了。”
江箐珂哼笑了一声,煞有把握道:“放心吧,我那继母可不是省油的灯,精明着呢。”
“江箐瑶是她的心头肉,婚姻大事,在不知根不知底的情况下,她是断不会草率应下任何一方的。”
李玄尧挑眉问她:“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