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挂着泪珠的睫羽扑闪扑闪的,连哭都忘了。
江箐珂冲着张良娣晃了晃手指,咂舌表示不齿。
“你这段位啊,太浅!”
“跟我那继母比,可差远了。”
殿内讶然一片。
江箐珂觑了眼那人偶。
“这人偶既然做了,本宫的八字也塞进去了,说不定张良娣还顺手扎了几下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得罚!”
“都是吃饱饭闲的,就罚张良娣三日不准吃饭。”
摆脱了嫌疑,徐才人喜极而泣,连连磕头。
“太子妃贤明。”
“太子妃聪慧。”
“太子妃贤良淑德,明察秋毫,能给太子妃当妹妹,简直就是臣妾的福分。”
江箐珂也不吃溜须拍马这一套。
她面色如常地看向徐才人,公平起见,又挑起了徐才人的毛病。
“你也是!”
“人家都陷害到你屋子里去了,说明什么,说明你驭下不严,没有半点的警剔性。”
“就这样,怎么在宫里混?”
“本宫就罚你”
江箐珂歪头寻思了下,敲定了:“就罚你吃三日的炒鸡心。”
“哦,对了。”
江箐珂不忘提醒。
“当着张良娣的面儿吃,一口都不准给她。”
自打知道江止要来京城,江箐珂每日都是书着手指头过的。
江止的信是七日前在离开西延时派人送出的,按理说,连日赶程,明后日也该到了。
但想到江箐瑶母女娇气,坐着马车走走停停的,少说还得等个四五日才能到京城。
有了江止这个盼头,江箐珂对夜颜面具下的那张脸便少了几分执念。
她的那点心思,此时都用来想江止来了该带他吃什么,玩什么。
江箐珂将毛笔和折册子推到夜颜的面前。
“夜颜,你自小在京城长大,对京城最是熟悉,快推荐些好玩的地方给我。”
夜颜看了眼那册子上写的,整整好几页,写的都是京城必去的酒楼茶馆。
他打了个手语问江箐珂。
【你兄长要来,就如此高兴?】
江箐珂跟宫中婢女和曹公公学手语,学了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