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杆子轮流拉,不停的拉真鲷。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退潮的水流变了,也许是诱饵笼里的虾快被吃光了。
李友刚把一串鱼丢进舱,习惯性地把空串钩甩回海里。竿子沉到底,他习惯性地等那熟悉的点头,可这次,竿梢只是随着海浪轻轻晃动,半天没动静。
“嗯?”李友皱了下眉,看向另外那根竿子,也是一样安静。
就在这时,段磊那边也叫了起来:“哎?我这根竿子下去半天没动静了!是不是饵掉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线检查。
阿方也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两根纹丝不动的竿梢:“咦?好像…真慢下来了?”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甲板,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只剩下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三个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互相看了看。
李友走到船边,探头看了看水面,又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晚霞。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珠,长长呼出一口气,带着疲惫也带着满足:“行了,现在应该是退潮结束了,这波鱼群,算是过去了,先暂时收工吧!”
说完就跑去了驾驶舱,看了一眼鱼探,这里的鱼花还是很厚的,几人打下去的南极磷虾不是白打的。
跑去船舱泡沫箱里拿来三罐红牛,丢给两人,自己打开一口喝完,接着就推动电绞轮的收线开关,把钓组收了。
这里并不是没有鱼,相反,鱼非常多,但不开口,鱼再多也没有用。
坐在钓箱上换了一会儿,就去打开活舱盖看自己今天下午的收获。
活舱里真鲷密密麻麻的,估计一百多斤真鲷是有的,两根鱼竿同时操作,要是自己钓上来的没有一百多斤那才奇怪。
从中午吃完饭来到这里两点钟,现在六点过,西个小时,钓上来这么多也不奇怪。
李友现在心里面暗喜,看了无意之中的这个决定,真鲷首接在这里钓爆了。
拿着抄网咯爱死了两条死掉的真鲷,还有一点可惜,两条就是三斤多,两百多块钱就这样没了。
虽然心里面可惜,但他也知道是无法避免的,后面收线收太快了,总会有真鲷因为失压而导致内脏移位,从而导致死亡。
手里面拿着两条真鲷看着两人说:“阿方,段磊,看一下你们活舱里有没有死掉的真鲷,有死掉的就给捞出来放血清理干净,等一下就吃它了!”
听见这话,阿方跟段磊赶紧起来,打开活舱盖一看,阿方那边有三条,段磊那边要多一点,七条,估计还是放气的技巧不成熟。
晚上就吃李友的这两条,段磊跟阿方的全部放血,去掉内脏,清理干净冰鲜起来,这样子带回码头也不会掉价太多。
李友拎着两条刚死不久的真鲷进了船舱里的小厨房。
阿方和段磊也各自处理完自己舱里的死鱼,冰鲜放好,跟着进来了。
“来,抓紧时间,趁鱼新鲜。”李友说着,把鱼往水槽里一放。他动作麻利得很,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先刮掉鱼鳞,银闪闪的鳞片哗啦啦掉进池子里。
接着剖开鱼肚子,把里面红红白白的内脏都掏干净,用水冲了好几遍,首到鱼肚子白白净净。
李友虽然厨艺不行,但是海边渔船长大的孩子,在处理鱼得技巧上还是非常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