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没有任何预兆,凌澈闪电般踢出两脚!
目标精准狠辣——李澄的双腿膝盖!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啊——!!!”李澄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凌澈的靴底紧跟着重重地碾在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上,将他的嘴和鼻子狠狠按进冰冷的泥地里!
“说不出来?”凌澈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下一次碎的,就是你的脖子!”
“我说!我说!是是金帐汗国的脱脱迷失汗!”死亡的恐惧彻底击溃了李澄,他像倒豆子般嘶喊着,连疼痛都顾不上了,“他他逼我在新修的关墙里留了一处薄弱点,外面用假墙伪装事成之后,他答应保我全家富贵,去草原给我钱,给我地位!比这劳什子工部尚书强百倍!他他还把他女儿押在我这里当人质!就在驿站里!我说的都是真的!饶命啊!”
凌澈瞳孔猛缩,心中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你这是在卖国!”凌澈咬着后槽牙,每一个字都淬着刻骨的恨意。
“我我有什么办法?”李澄竟在剧痛和恐惧中挤出一丝怨毒和委屈,“工部就是个清水衙门!没权没势,整天累死累活”
“咔嚓!”
“咔嚓!”
回应他抱怨的,是凌澈毫不留情、快如闪电的两脚!
精准地踹在了李澄的双臂肘关节!
又是两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李澄的西肢彻底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像被扯坏的木偶。
“呃啊——!!!”更加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驿站清晨的宁静,听得所有围观者毛骨悚然,纷纷后退。
李澄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必须让他活着,带路去找到那个致命的城墙缺口!
时间紧迫,若草原骑兵真从那里突入后果不堪设想!
边关失守,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凌澈冰冷的目光如刀子般扫过噤若寒蝉的驿卒人群:“谁是此间主事?!”
“大大人!”一个中年驿吏连滚爬爬地出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下官负责!”
凌澈抬脚,踢了踢地上散落的赃物,又指了指驿站客房方向——那里,一个麦色皮肤、眼神惊慌却强作镇定的女子正扒着门框偷看。
“收拾好这些脏东西,一点不漏,封存!连同那个女人——一起押送京城锦衣卫公署!敢少一钱银子,或是让她跑了”凌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杀意,“哼!锦衣卫的手段,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驿吏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是!是!下官明白!绝不敢有误!”
凌澈不再废话,弯腰一把揪住李澄的后颈衣领,像拖一条死狗般将他软趴趴、西肢扭曲的身体提起。
他目光锐利地在马厩里一扫,迅速选中两匹精神尚可的健马,将李澄如同破麻袋般横搭在一匹马背上。
他自己则翻身跃上另一匹,马鞭在空中炸开一声脆响!
“驾——!”
两骑绝尘而去,只留下驿站后院一片狼藉、刺鼻的血腥味、满地刺眼的赃物,以及一群被这雷霆手段惊得魂飞魄散、久久无法回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