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叫她回神。
与此同时,申国公夫人已经重新跪下了:“太皇太后,都是妾身轻信了他人,误导了太后娘娘。”
又道,“太后娘娘相信了妾身的话,这才想要问明白。都是妾身的错。”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
这一声后,她半晌没说话,大殿内气氛极其压抑。
“朝臣会重新选个贫瘠之地,安顿庶人萧怀麟的家眷。郑氏插手,是何用意?”太皇太后突然问。
不是魏王,而是被贬为庶人的萧怀麟。
郑家接纳了王氏和魏王的孩子们,给他们宅子住,此事不管是宗室还是朝臣,都睁只眼、闭只眼。
申国公和申国公夫人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突然间,太皇太后用此事发难了。
也就是说,郑家留了个大把柄。说不定魏王妃就是故意的,她的心偏向皇家,要帮着对付郑氏。
郑玉姮和申国公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有惧意与后悔。
“母后,是勋国公太过于仁慈,可怜四弟妹身怀六甲,又带着那么多孩子,才给她宅子住。
不管庶人萧怀麟犯了什么罪,王氏肚子里怀着萧家的骨肉,孩子们也是您的孙儿。
勋国公是可怜他们,才接纳了他们。母后说得对,勋国公越俎代庖,我会申斥他的,请母后息怒。”
郑玉姮说着,就把太皇太后的怒火,都推向了她父亲勋国公。
好像她刚刚叫骆宁进来、“污蔑珐琅暖手炉”的事不存在。
她只想顺着这个台阶下。
而这次,太皇太后却没有给她递梯子。
“勋国公不过是仁慈,这无可厚非,可掺和宗室与朝政大事,是谁给他的胆子?
王氏污蔑亲王妃,这是上告。庶人上告,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你不问原因就把雍王妃叫进宫询问,又是何缘故?你当雍王妃是嫌犯?”太皇太后问。
最后几个字,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