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把钱给满囤两口子,那钱是被人偷了?”
曾大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偷了?爸,你平时和我妈不都在家吗?怎么还能被偷?
最近家里来过外人吗?”
郑老爷子抽了一口旱烟摇了摇头。
曾大力见状冷笑道:“我看是家贼难防吧!”
郑老爷子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曾大力一眼,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女婿,只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他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光了,怎么好意思说呢。
郑老爷子没有首接说出家贼是谁,而是说道:“大概是那天你在路口给我钱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就起了歹心。
你妈为这事还气病了,在床上好躺了几天,这两天好不容好点了,跟你大嫂去地里挖野菜去了。”
曾大力听到郑老太太为了这事儿还病了一场,心里的气倒是消散了不少,这起码证明老两口还算明事理,并不是主动把钱交出去的。
“你叫我妈放宽心,五十块钱而己,把自己气病了不值当的。
那这事你们是怎么打算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郑大舅听到这话也跟着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虽然我们猜测是老大两口子偷偷拿去了,但是我们也没证据啊。
而且家丑不可外扬,这事真要闹大了,将来让他们如何做人?”
郑淑琴琴听到这话先忍不住了:“大哥,你怎么这样糊涂?
都说惯子如杀子,我看你们就是对满囤两口子平时太娇纵了,才导致他们无法无天的。
他们现在敢偷家里的钱,将来就敢去偷别人家的钱。
你们惯着他,当做这事没发生过,别人会惯着他们吗?
我实在想不明白,满囤小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要我说大哥你得负一半的责任!”
听到郑淑琴的指责,郑大舅张了张嘴也自知理亏,最后只是说道:“这不是没有证据吗?而且我也问了老大两口子了,他们说自己没拿,还说我这当父亲的偏心,空口白牙的污蔑他们。
我也是没办法啊!”
郑满仓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哽咽的说道:“爸,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首都是偏向大哥的,可是这钱是姑父给的,不仅是我的学费,更是我的未来。
出事之后您也只会跟着唉声叹气的,甚至埋怨爷奶没把钱保管好,要不是我爷奶再三催促,你怕是连问都不敢问大哥一句。
爸,自从我爷奶丢了钱后,我哥嫂他们隔三差五的便去供销社买零食,有一次他们还买了只烧鸡躲在自己屋里偷吃,这些我不相信您都看不见吗?
他们平时又不干活,哪里来的钱?您就会一味的让我忍让,可明明我才是家里最小的那个。
家里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只是想上学,想凭自己的本事挣一条出路,可是你们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我在这个家里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郑大舅听到小儿子的指责心里也挺难受的,他知道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做得不够好,从小到大他也确实是偏向郑满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