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知何时挂着两套月白色的旗袍,一套是立领盘扣的,另一套领口绣着几朵素色玉兰。
她伸手摸了摸布料,是上等的杭绸,贴着手心竟比刚才的粗布囚衣还暖。
"挑一套。"林川的声音从帘外传来,"别选太素的,你皮肤白,穿素色可惜。"
金小婉咬着嘴唇选了那套绣玉兰的。
她站在穿衣镜前——那是林川不知从哪搬来的,镜面有些模糊,却足够让她看清自己的模样,今日的自己眉宇之间仿佛更加女人。
旗袍开衩到大腿根,她犹豫着拉了拉,又想起林川刚才的目光,到底还是松了手。
"咔嗒"一声,门帘被掀开。
林川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水汽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
金小婉下意识去捂胸口,却被他抬手按住手腕:
"别遮,刚才我什么没见过"
“穿上这身,看上去舒服多了,这才是华夏人该有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她裸露的小腿,又落在她攥紧旗袍的手背上。
小腿那里有道新鲜的淤青,是刚才挣扎时被他弄的。
林川皱了皱眉,突然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青紫。
"疼吗?"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金小婉愣住。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偶尔检查她剑道训练时的触碰,再没有哪个男人这样碰过她。
可此刻他的指尖带着体温,透过淤青的皮肤渗进来,竟比刚才审讯时的疼痛还让她心跳如擂鼓。
"有点痒"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的棉絮。
林川笑了,指腹在她脚踝处轻轻一捏。
金小婉惊得想挣扎,却突然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浓浓的男人味混着淡淡的皂角香涌进鼻腔。
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以前总让她恐惧憎恨的男人,身上竟有种让她沉迷的味道。
“等会跟我去见钰儿。"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以后你就暂时跟着钰儿,我也会让她看着你的,如果她发现你有任何不良动机,你懂的,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金小婉想到刚才的酷刑,不由浑身发软,身体差点跌坐在地。
金小婉的手指揪住他白衬衣下摆,布料被攥出褶皱,才将将稳住身形。
她想起刚才写情报时,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救赎""良知""新希望"。
可此刻贴着他胸膛听到的心跳声,却比那些口号都更真实,更想让她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