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试图压抑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
左手按在小腹,右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指节泛白。
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姜清清已经记不清了。
直到“叩叩”两声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她才猛地回神,后背一片冰凉黏腻。
门开了。
走廊的光线勾勒出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影——夏柯。
“夏柯哥?”
姜清清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虚弱。
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清洌的须后水气息涌进来,像一道屏障,隔开了外面的世界。
夏柯穿着剪裁利落的深色西装,气场沉稳,迈步而入。
姜清清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无意识地用力揉着左手腕。
那地方又僵又涩,稍微动一下都扯着疼。
夏柯的目光温润,瞬间扫过她苍白的脸、紧抿的唇,还有那痉挛的手腕。
他大步走近,“咔哒”一声轻响,反手带上了门。
“听同事说起,才知道你去了其他医院看手腕。”夏柯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回荡:“清清,别躲着我,好吗?”
姜清清抿了抿唇,目光闪烁:
“……没躲。”
“那旧伤复发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夏柯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
“夏柯哥…”姜清清吸了口气,声音低下去,透着疲惫:“我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夏柯在她面前微微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声音放得更轻缓: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问题很模糊,但姜清清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护在小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指尖冰凉。
手腕的旧伤也适时传来一阵闷痛。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发干:“比赛很重要,我必须参加。”
夏柯看着她眼中执拗的光,没有直接反驳,只是温声提醒:
“你有没有想过,高强度训练和比赛压力下,万一手腕撑不住?或者…孕期反应开始了?身体会很难受,也会影响状态。”
姜清清身体瞬间绷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带着被戳破的慌乱和抗拒:
“夏柯!我的事我自己能扛!”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尖得发颤。
夏柯看着她这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眼底翻涌着无奈和更深的心疼。
他抬手,极轻地拂过她汗湿的鬓角,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一缩。
“清清,我不是来打击你,也不是来阻止你弹琴,我只是希望,你往前冲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看一眼旁边?看看有没有人,有没有办法,能帮你分担一点风险?哪怕就一点。”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