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要三百名最好的工匠,和足够装备一万精兵的粮草兵甲。”
“送到,这个地方。”
他说着,屈指一弹。
一片由月光凝聚而成的,小小的月桂树叶,飘到了沈万山的面前。
叶片之上,清晰地烙印着,月桂谷的入口地图。
沈万山看着那片树叶,又看了看楚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极度挣扎的神色。
这已经不是交易了。
这是勒索。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数十名身穿黑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骑士,卷起漫天烟尘,将整个十里坡,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人,是个面白无须的青年,眼神阴鸷得好比毒蛇。
他翻身下马,看都未看沈万山一眼,径直走到楚现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楚现一番,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你,就是那个卖神药的江湖郎中?”
“悬镜司办案。”
“跟我们,走一趟吧。”
悬镜司。
大靖王朝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三个字。
他们是皇帝的鹰犬,专司监察百官,缉捕要犯,权力之大,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沈万山见到这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忙上前,对着那青年躬身行礼。
“原来是赵指挥使亲至,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姓赵的青年指挥使,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楚现的身上,好比毒蛇盯住了猎物。
“沈万山,你儿子病重,病急乱投医,本官可以理解。但勾结此等来历不明的江湖术士,可是大罪。”他的声音阴冷,带着一丝猫戏老鼠的玩味,“现在,你还有机会撇清关系。”
沈万山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悬镜司盯上的,从来都不是这个江湖郎中,而是他沈家的万贯家财。
这,是一个局。
一个借着由头,要将他沈家连根拔起的局。
他看了一眼楚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沈听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对着赵指挥使,再次深深一拜。
“指挥使大人误会了。这位先生,并非江湖术士,而是小女为小儿请来的神医。至于诊金,乃是我沈家心甘情愿奉上,并无半点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