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医灯,亮晶晶,
三不守则要牢记。
不独占,不敛财,
冒名顶替人人踹。”
“哈哈哈……”徐惠听着这童谣,忍不住笑出了声。
法融见外州前来求法的人越来越多,也向徐惠献策:“徐才人,不如设立‘灯种使’,每季选拔三名资深‘灯使’,让他们前往外州传授‘协济法’,食宿由当地自行筹措。”
徐惠听后,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便将此事禀报给了李承乾,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批“灯种使”的选拔工作很快就展开了,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确定了三名人选。
其中一人,竟然是当年泼漆裴雨柔门板的崔明远的族侄。
他跪在徐惠面前,痛哭流涕:“徐才人,我当年年少无知,犯下了大错,如今我已经幡然悔悟,只想为百姓做些实事,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我见过假灯害人,也见过真灯活人,我知道这‘协济法’的重要性,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徐惠看着他那诚恳的眼神,心中也有些动容。
“好吧,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记住,一定要真心实意地为百姓服务,不可再有半点私心。”
“谢徐才人,谢徐才人!”崔明远激动地磕头道。
徐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她没有对崔明远进行过多的审查,因为她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当夜,徐惠于灯政房整理《灯种使名录》,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夜幕低垂,徐惠在灯政房内,借着摇曳的烛光,仔细核对着《灯种使名录》。
名单上一个个名字,承载着她对“协济法”的期望,希望能将光明带到更远的地方。
“沙——”
突然,一阵微弱的声响划破了静谧。
徐惠警觉地抬头,只见一朵折叠精巧的纸莲,轻飘飘地落在了窗台上。
莲花洁白,与这略显昏暗的房间格格不入,更显诡异。
徐惠起身,拈起纸莲,现花瓣内赫然写着一行娟秀小字:“你让灯自己走,可路是弯的。”
徐惠瞳孔微缩,一股寒意直窜后背。
这字迹陌生,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一丝警告。
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凝视良久,徐惠眸光渐定,提笔蘸墨,在《民医灯守则》末页,轻轻添上一句:“光可照弯路,唯不照回头。”笔锋锐利,似要斩断一切阴霾。
窗外,夜风拂动,纸莲无声地飘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长安城门缓缓开启,三辆马车缓缓驶出,车轮碾过青石路面,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那是批“灯种使”,带着徐惠的嘱托,以及大唐的光明,前往外州传授“协济法”。
徐惠站在灯政房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天际。
她转过身,准备回屋继续整理卷宗,却看到柳如意站在不远处,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徐才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柳如意欲言又止,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徐惠停下脚步,看着柳如意,轻声问道:“哪里不对劲?”
柳如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轮弯月悬挂,光芒清冷。
“月亮弯的时候,影子也跟着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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