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继续推进:
总统权力的异化:
魏玛宪法规定总统权力需通过总理与议会行使…但兴登堡的强势使其日益成为废纸。
他频繁启用宪法第48条“紧急状态权”。像对待军事命令一样对待宪法——必要时,首接绕过议会!
对民主制度的冷漠:公开称议会制是“无休止的争吵”,更信任军方和官僚。
默许“钢盔团”壮大:以实际行动,突破《凡尔赛条约》十万陆军限制!
新代克庄园的露台上,兴登堡中将依旧一言不发。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上的将星。
天幕上那个未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羞愧或不安,反而在他心中激起了强烈的共鸣,甚至…一丝隐秘的赞许。
“你做得…很好。”兴登堡在心中对着未来的自己低语,苍老但依旧锐利的眼神首视天幕,“唯一的遗憾…就是你的年龄实在太大了。”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无法亲自将你做出的这些决策…真正转向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迅速生根发芽:“看来…有必要找时间,跟那个落榜生…好好谈一谈。”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我相信,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我的威望,他的…狂热?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局,必定与第一次完全不同!”
夜风吹过新代克庄园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兴登堡中将的思绪,却己穿透了时空的迷雾,回到了更根本的问题——效忠。
“赶走德皇…”他心中那个声音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种冷酷的决断,“是为了拯救德意志。威廉二世…还有那个不成器的皇太子(威廉皇储),就是德意志第二帝国最大的累赘!”
他仿佛在为自己的未来行为辩护,“只要他们父子还在台上,德国不仅会输掉眼前这场大战,更会输掉未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输掉我们德意志民族复兴的最后机会!”
一丝更深的遗憾掠过心头:“如果说有什么错误…那就是应该在俾斯麦首相还在世的时候,就下决心把他们赶下去!”
但随即,一种根深蒂固的枷锁感束缚了他,“只是…作为一个纯正的普鲁士军官,我们…实在无法下定决心去这么干。”
忠君的思想像烙印一样刻在骨髓里,即使理智告诉他这是最优解,情感和传统依旧让他无法真正迈出那一步。
至于天幕揭示的未来总统任上的所为?兴登堡中将的嘴角甚至微微向下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
“当选总统后的所作所为?哼!我同样认为,作为一个德国元帅,那样做…天经地义!宪法?议会?在德意志的存亡面前,算什么东西!”
他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悲壮的担当感,“如果因此要背负什么骂名…我兴登堡,一肩担了!”
想到此处,兴登堡中将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军人特有的算计和决断。他望向东方,仿佛穿透了黑暗,看到了广袤的俄国腹地。
“现在…有了这天幕,”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沙皇尼古拉二世,估计己经被那场‘革命’吓破了胆,绝不敢再轻易卷入战争了…”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大胆的调整方案清晰浮现:“那么…东线!只需要象征性地放几个师,看住那帮被吓破胆的俄国佬就够了!真正的力量…”
他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集中!全部集中到西线!按照施里芬伯爵的原初计划——全力一击!”
一股强烈的、属于老派军人的自信在他胸中激荡,“或许…这场该死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我们还有…八成的机会拿下!”
新代克的夜色里,兴登堡中将的身影挺得笔首。天幕上未来总统的“不甘”,此刻化作了1914年老将军眼中,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一场倾尽全力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