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贝莱德集团总部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哈德逊河,就像拉里·芬克此时的心情一样。
他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红木桌面映着他铁青的脸。
几个小时前,董事会的视频会议刚刚结束。
屏幕上那些充满指责的面孔,冰冷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
“拉里,华盛顿的结果是灾难性的!我们投入的资源、推动的法案,成了全世界的笑柄!”
“磐石只用了几张纸,就让我们在国会山的力量几乎瓦解!索恩伯里彻底完了!”
“我们需要解释!对股东的交代!对盟友的交代!”
“你必须找到办法!否则,董事会的耐心是有限的!”
最后通牒般的言语,像一座山压在他身上。
芬克双手用力按着发胀的太阳穴。
磐石那个东方年轻人掌控的怪物!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些离岸账户、隐秘的股权结构、精准到令人发指的避税路径
这些绝密信息,贝莱德自己的顶级信息安全团队,都未必能完全梳理清楚!
磐石却像随手翻开一本公开的账册,在国会山那个万众瞩目的地方,轻描淡写地念了出来!
这不是技术差距,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仿佛磐石掌握着一条通往所有数据核心的、无形的超级权限。
无与伦比的挫败感,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不断挑拨着他的神经。
硬碰硬,代价惨重,前路似乎己断。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片刻后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闪现的火花在他脑海中闪过。
资本的世界,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猛地睁开眼,疲惫的眼底闪过一丝决断。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冷静、带着一丝德式腔调的男声:
“这里是施耐德。”
芬克的声音沙哑,但努力保持着平稳。
“芬克先生。”
施耐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外或情绪,“有何指教?”
“我想和陈默先生通话。”
芬克深吸一口气,首接道明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