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嘛?村口来了辆有钱人的豪车,是白老二家的。
“吹。”榕树下乘凉下棋的老人,骂着有当地口音的脏话,毫无掩盖地说着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丑闻。
“白老大那玩意外出了这么久。回来成给赌鬼不说,还要家里倒贴钱给他们家生活。
还有他们家两个小子,呸,不学无术,和他爹一个德行。成天捧着手机,啥都不做。听白家隔壁的王姑说,他们今年大儿子考不上大学,准备去花钱去民办本科。现在到处借钱呢。”
“哎呦,这花这冤枉钱干嘛?反正人都不是读书的料。
留这里,找个小姑娘结婚算了。
至少成了家,也不用像这老爹这么烂了。”
“嘿”
说话的那个人,似乎从心底就看不起所有的穷人似的,嘲笑道,
“你见过,他们白家有哪个人能被姑娘看得起的?”
“除了白老二在城里找了份体面的工作,老大赌博,老三去说追求什么梦想,西处找不人。
家里的两个老人,骂拿两个不孝子打都骂得整条村都知道,这里哪个姑娘听到白家还敢做白家的媳妇儿啊?哈哈哈哈”
围着看棋的村民,听到外人的丑事也是跟着笑出了声。仿佛白家就是天生用来嘲笑的对象一样。
整个榕树下,满是理所当然的笑容,与嘲笑。
除了白家出名的不出息,其他村民还是在乎实实在在的金钱问题。
话题刚刚骂完白家的没出息,马上就回到白老大家的学费问题。
“那他们白老大孩子家的学费怎么办?我听隔壁的也有孩子读民办本科的,他们一年得交个十几万的学费吧。”
“听外面人说,白老大好像是找老二借的。
唉”
到这里,有些良心的,也似乎开始怜悯起白家老二的境地。
“摊上这个哥哥,白老二家也是苦了。好不容易娶了个城里的媳妇儿,去外面混了份工作。
结果一回家就得被那赌鬼老大诓钱,难怪这几年,他们家都很少带孩子回来了。”
“噢。这么一说。还真是,记得他们家好像还生了对双胞胎。
啧,那对小娃娃又有礼貌,又长得这么水灵,要是我孙女该多好。”
“别说,他们家的孩子都很白净啊。白老二家的老大,长的是真俊,学习也是好的不行。我家孙女,每次放假都问我,子轩小子有没有回家。
等几年大学毕业了,我叫人家老白,给咱孙女配个对怎么样?”
“得了吧。人家还看得上你家的土娃娃?
人家儿子是知识分子,你孙女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和白老大家的那个小子一起倒是挺配的。”
很明显这个村子里面的村民都不太见到其他人好的习惯。
一看见可以挖苦的点,言语全是讽刺的刺痛。
“白老二家是个老实人。但老实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他们亲人吸血?就一个小公司的职员要养三个孩子,还得借钱给其他亲戚。
这家里人没有吵架掀桌,我首接吃狗屎
要我看,白家人不是赌鬼就是窝囊废和那家人在一起,倒八辈子血霉了。”
车己经到村口,看着这加长的豪车没办法进入路弯弯的村路。
白子轩主动提议下车,整个人和白父一起大包小包扛着行李,和送到村门口的房家人感谢道,
“到这里就行了。真的谢谢你们送过来啦。”
房紫苏放下车窗,眼神有些不舍道,
“真的不让我陪你走一段吗?我可以让田叔在路口等一会的。”
白子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