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子,在她身体里多停留一天,她便会多一分危险。
结果,云姒刚将药丸装入瓷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云主子!”
是季大夫。
季大夫罕见地失了往日的镇定,额角渗着冷汗:“钱嬷嬷蛊毒发作了,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说你有办法解蛊是真的吗?”
“有办法!”
云姒拎起药箱就走:“边走边说。”
偏院里,钱嬷嬷面色青紫地躺在床上,四肢抽搐不止。
春桃正用帕子不断擦拭她耳鼻中渗出的黑血,见到季大夫进来,顿时如见救星:“季大夫,嬷嬷流了好多黑血,怎么办呀?”
云姒快步上前,指腹搭上钱嬷嬷的脉搏。
脉象紊乱如麻,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凸起在游走。
这是蛊虫正在啃噬她的皮肉与内脏。
“去打盆温水来,再取一坛烈酒。”
云姒一边吩咐,一边迅速打开药箱:“季大夫,过来搭把手,帮我按住嬷嬷。”
春桃和春梅原本是不信任云姒的,可看到云姒这些干脆利落的动作,以及季大夫居然真的在配合她,上前按住了钱嬷嬷,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去准备温水和烈酒。
季大夫刚搭上手,钱嬷嬷突然暴起,力大无穷地挣扎起来。
云姒眼疾手快,将一枚银针精准刺入她后颈穴位,钱嬷嬷顿时瘫软下来。
“这是”季大夫瞪大眼睛。
若说先前还有一丝怀疑,此刻,季大夫只剩震惊。
“暂时封住蛊虫活动的针法。”
云姒说着,利落地划开钱嬷嬷的十指指尖,黑血顿时涌出。
她将配好的药粉撒在伤口处,一股奇异的腥香瞬间弥漫开来。
不过片刻,钱嬷嬷皮肤下的凸起开始向指尖汇聚。
云姒取出一根特制的空心银针,在烛火上灼烧后,刺入她手腕处的血管。
“把酒拿过来!”
春桃及时递上酒坛,就见一条赤红如血的细长蛊虫,从银针另一端钻出,落入酒中发出“嗤”的声响。
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足足七条蛊虫被引出,在烈酒中疯狂扭动。
季大夫倒吸一口凉气:“竟有这么多!”
云姒额角沁出细汗,手上动作却不停。
她取出一枚猩红药丸化入温水,扶起钱嬷嬷缓缓喂下。
随着药汁入腹,钱嬷嬷青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下来。
“蛊虫虽除,但脏腑受损,还需要好好调养。”
云姒写下药方:“按这个方子连服七日,应该就无大碍了。”
季大夫接过药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云主子,你藏的真深啊,有这般厉害的医术,为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