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锤了!
先生和父亲之间,绝对有事!
而且,看先生这反应,绝不是愉快的事!
穆明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鼓起勇气问道:
“先生,您与我父亲之间是不是关系匪浅……”
“哼!”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蓁一声嗤笑打断。
虞蓁那双沉静的眸子此刻像是结了冰,连带着对杨庆霄的评价都刻薄到了极点:“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满身铜臭奸猾似鬼,脸皮厚得像城墙拐弯的市侩之徒罢了!”
穆明姝彻底惊呆了!
她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虞蓁。
这还是她认识的虞先生吗?那个永远清冷自持,连骂人都带着文人雅致的先生?
此刻竟用如此不堪的词语去形容一个人?还是形容她的父亲!
震惊过后,是更深的不安。
这得是多大的过节,才能让一贯超脱的先生失态至此?
父亲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穆明姝不死心,小心翼翼地继续试探,声音更轻了:“先生……是不是我父亲他曾经负过您?”
她问得极其艰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这是她最害怕的答案。
“负我?”虞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眉头皱得更紧,“他也配?”
“少往那龌龊处想!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罢了!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写着惹人厌烦四个字!”
单纯看不顺眼?
穆明姝一个字都不信!
先生这反应,这用词,这语气,哪里是“不顺眼”能解释的?
分明是积怨已久,厌恶入骨!
可先生又斩钉截铁地否认了男女之情方面,那……到底是什么?
不管父亲做了什么,能让先生厌恶至此,必然是父亲理亏在先。她作为女儿,不能视而不见。
穆明姝咬了咬下唇,上前一步,对着虞蓁,郑重地躬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先生,无论我父亲过去做了什么,让您如此不快,晚辈在此代他向您赔罪。请您莫要再为此气恼伤身。”
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诚恳。
无论真相如何,先道歉总没错。
一旁的徐澜曦早就看傻了,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见穆明姝道歉,连忙也凑上前帮腔,声音带着点急:“是啊师父!明姝她这两年过得可不容易了!您不知道,她之前……唉!”
她不好明说身世风波,只能含糊道,“经历了好多糟心事,差点连命都丢了!好不容易才认回了亲生父亲,这才算安定下来。旁的不论,她父亲对她是极好的。”
虞蓁的目光落穆明姝身上,那锐利的神色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丝。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的事,我略有耳闻。你做得很好。”
这突如其来的肯定,让穆明姝心头一暖,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