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试探什么呢——她的反应吗?
梁瑄宜想不出,却忽然有点感同身受陆家人在听她叫哥哥时候的心情。
徐怀溯还静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视线像锚点般抛过来。
距离被她主动拉近。
梁瑄宜站在他面前,想到那四个字。
今非昔比。
所以——
“换姐姐陪你玩怎么样?”
她很轻易地吻上徐怀溯的唇,他的肩胛低覆下来,将她投放到灯光之外阴影中。
梁瑄宜能感受到他略微俯身,宽劲清瘦的脊背线条因着配合她的角度,凹成了微微弯腰的姿势。
两瓣唇胶着,变得粘合,混着迷蒙的酒气,顺着鼻腔渡进气管,主基调是苦涩的,像他身上岩兰草的香水味道。
这个吻持续不过几秒就被徐怀溯打断。
他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撤身时离得干干净净。
梁瑄宜舔了下唇,毫不避讳地问:“应该不是第一次吧?我们之间。”
她头脑很清醒,脸色却不知是因酒意或其他原因而泛红。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现在摇头,我还是会觉得很冤枉。”
“在这种程度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就被你毁掉了人生。”
耳边是徐怀溯近乎冷淡地开口。
“你喝醉了。”
梁瑄宜盯着看,显然是意犹未尽,可肩膀的力道却将她钉在原地。
真是色令智昏。
梁瑄宜冷冷哼笑一声,在献吻被拒的行为彻底折损她自尊心以前,她抬手,用指节用力蹭去唇面一点湿润痕迹。
唇彩被晕染开,模糊了唇形,反倒更像是欲盖弥彰。
梁瑄宜收回流连的视线,回答他许久之前的那个提问,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那个最初诱因。
“我是不是一个人来,和你有关系吗?”
声音在她转身的脚步中落下来。
在门被彻底合上前,身后传来徐怀溯轻飘的笑意,他夸她:“唇钉很漂亮。”
听见他讲真假参半的恭维话,用那种罕见的、诚恳得要死的语气,梁瑄宜身子一抖,差点找不稳走路的重心。
包厢的隔音效果比想象中要差,徐怀溯站在原地,还能听见走廊里梁瑄宜将高跟鞋踩得清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