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周运鸣一听从前两个字,八卦雷达嗡嗡作响。
嚯,还有以前呢?
那就不是光睡过的关系了。
最后点完菜,宁鱼一数,很好。
厉时雁这位爷洋洋洒洒直接点了二十多道菜,她看着价格一点一点加起来,人都快碎在椅子上了。
她为什么一定要答应请厉时雁吃饭?
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明知道厉时雁非得把她狠狠折腾一顿…她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吗?
宁鱼从菜单里抬起头,幽怨地看向厉时雁:“你确定吃得完吗?”
厉时雁挑眉:“我胃口向来不错。”
宁鱼:
周运鸣笑着打岔:“放心,我会给你打折的。”
宁鱼扯出笑:“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周运鸣正要说话,就感觉到旁边厉时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厉时雁看着他,若有其事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还没看够八卦,还什么都没听见呢!周运鸣笑:“这么多菜,我也没吃饭,五爷向来大方,应该不会介意多我一双筷子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大方?”厉时雁睨了他一眼:“我很介意。”
周运鸣:
行,他走。
周运鸣一走,剩下宁鱼和厉时雁。
菜上来,宁鱼也没理他,鼓着脸颊往嘴里塞吃的。
这一顿给她吃的,心在滴血。
她可得多吃两口喜欢的,不然白遭罪了。
厉时雁倒是没吃两口,宁鱼单纯埋头苦吃。
吃着吃着,就听见面前厉时雁问了一句:“有这么好吃?还是宁家不给饭吃?”
宁鱼一脸怨气地看向他:“谁刚连轴转上了两天课,也能饿成这个样子,况且五爷点了菜不就是要吃的?”
“多吃点。”厉时雁倒是没多说。
宁鱼没空理他,怕看着他越看越生气,只能闷头吃饭。
厉时雁目光定定地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纤瘦而白淅。
身上裙子沾着各种颜料,杂乱也不晓得多干净,但在她身上,象是在一张白纸上涂上油彩,反而显得她整个人都鲜艳了些。
象是寒冬中纯白的海棠,终于肯吐露一点鲜艳的花蕊。
难得,在她身上见一点色彩。
她在宁家林家那群人面前,就苍白得象是一朵纸花,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宁鱼不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她不觉得有什么,她以前也经常将颜料弄到身上。
她和以前一样,一画起画来就什么都不顾了,经常衣服上,鞋上,都会弄得哪里都是颜料。
每回衣服上的颜料都很难洗掉,宁鱼心疼那一身衣服,也心疼给她买衣服的厉时雁。
她那时候就每次画画就专门系着围裙,永远穿着那一身旧衣服。
那一件说起来好笑,本来是一身纯白连衣裙,后来画着画着,画成她衣橱里最鲜艳,色彩最丰富的那一件。
再后来的时候,她们俩分开,宁鱼那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当然也就不知道那一件衣服被扔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