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你不忙的时候,来一趟局里,还有些事,我准备和你好好聊聊!”赵川很了解我,他当然明白,我能猜到他们的办案方向,所以,最后的时候,他又低声补充道:“现在的情况,对你父亲有些不利,局里的意见是,先从你父亲当初的人际关系查起,我们查到了一个人”
挂了电话,我的内心也是一片茫然。
局里把我父亲当成凶手,可殊不知,我父亲可能早就已经死了但我又不能把刚才见到的匪夷所思的一幕告诉他们。
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精神病。
回到家里,葛老已经回来了,爷爷询问我什么事。
我只能随口轻松搪塞说店里租金的事。
陆瑶却在一旁幽幽道:“向先生也真是多愁善感,为了房租,还朝房东哭了一鼻子啊。”
我看了一眼镜子,才意识到,两眼有点红。
好在爷爷没再说什么,忙着配合葛老准备东西去了。
“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趁这机会,赶紧朝陆瑶低声道:“不是说好的吗?有关于我父亲的事,不让我爷爷知道。”
“可你也没说是你父亲的事啊!”这姑娘耸耸肩道:“现在你既然说了,是和你父亲有关,那本着信息共享的原则,是不是可以发生什么事分享给我了?”
这姑娘这点心眼,全用在我身上了。
她这是看出了问题,故意绕我呢。
“等着吧,等葛老给你治疗完,我要去局里一趟,你跟我一起去,路上在和你说。”
“不许骗人啊,谁骗人,谁解大手解不开裤腰带。”
说着话,葛老就从厨房出来了。
老爷子手里抱着一个陶瓶罐子,沉甸甸的,里面像是装了不少的东西。
“向阳啊,这罐子交给你,一会,我和你爷爷都要回避,这个仪式交给你来主持!”
“我?”
“没错!”葛老道:“这其实也是一个以毒攻毒的方法,本来,只有资深的草婆才能做,可如今咱们没有苗巫,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操作过程中,有可能会导致她身体里的蛊毒外泄,那现场的人,就有可能被传染。所以,我和你爷爷要回避。你不一样,你有金蚕护体。”
一听说我来操作,陆瑶顿时神色紧张了不少。
“他他行吗?”
“我怎么不行,我我还给小狗接过生呢。”
“我又不是小狗,也不用你接生,我是治病!”
可葛老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道:“我这里有用黄纸给你写好了步骤,我们离开之后,你就按照步骤,把这罐子里的东西,让她吃下去。吃完之后,可能会有短促的但十分难忍的剧痛感,到时候,你得照看好这姑娘!”
这是赶鸭子上架啊,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此举若是成功,便能克制任何蛊毒三个月时间,若是不成,那我也就没办法了”葛老深深叹口气,脸上是藏不住的疲倦。这些天,他劳心劳力,几乎没怎么休息好
看到老人家这样子,我便斩钉截铁道:“葛老,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吧!”
我接过罐子,葛老将一块红布递给陆瑶,让她蒙住眼睛。然后,他和爷爷两个人就出门去了。
我一手拿着黄纸,一手抱着陶罐子,感觉这罐子里面好像还有东西在动。
我瞟了一眼陆瑶,偷偷先揭开盖子,想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结果,刚一开,砰的一下,一个东西就跳了起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湿漉漉的,疙疙瘩瘩的好在,又被弹回了罐子里面。
我这时候才看出来,那竟然是一只足有手捧大的金色蟾蜍,也就是癞蛤蟆啥意思?葛老让我把这玩意给陆瑶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