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葛老一把年纪,主动要带我们去苗疆寻找解开蛊毒的方法,陆瑶也表达了意愿,但我内心里还是有些迟疑不下。
道理很简单,我离开了爷爷怎么办?
如今老人家又病了,万一我离开这段时间,老爷子出现一点意外,那我就真的百死难赎了。就算死了,也难以面对父亲啊。
可要是不去,却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当然,除了爷爷,还有一个原因。
我总是隐隐的觉得,在云城好像还有什么线索没有挖掘出来。我好像把什么细节给忽略了但怎么想,却又想不起来。
“葛爷爷,请你们先给我一点时间!”
葛老见我犹豫,大概也明白我的担忧所在,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没关系,你再想一想,毕竟,我们还有时间。”
“如果你有难处,也可以留下,我先和葛老南下,等有了眉目,在通知你也不迟。你们聊,我出去买一些云城特色的东西,带给母亲。”
陆瑶虽然说得很平静,可她眼神里有些冰冷和决绝,去买云城特产的意思就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南下了。
能感觉到,她对我的迟疑有些不快。
但教养和礼貌,又让她不想把自己的不快表现出来。
“我去文物局在打听打听关于你父亲的事,也做个准备,待会我会去看你爷爷,咱们在医院见!”
葛老刻意给我留出了独处的时间,也背上包,出了门。
房间安静极了。
独自一个人躺在家里,越加感觉心慌。
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又想着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情绪压抑的难受。
不过,这独处的时间,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父亲离开前曾整理过年轻时写给母亲的信。
这是我通过张慈椿写给他女儿的遗嘱想到的。
本来昨天回来我就应该查看的,结果因为舅舅的事,耽搁了。
此时家里没人,正好看一看。
我下了床,飞快到了书架,从最下面的盒子里很快就找到了信件。
如今这年代,已经很少在看见有人写信了。
不过,在我父母那年代,信件可不是寻常之物,但凡写信,那就一定有事。
父亲把所有信件捆成了一沓,我解开麻绳,一封一封查看。
果不其然,在所有信件最中间,夹杂着一个封面没有名讳的信封。
我有些颤抖,揭开封皮,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展开信纸,标题八个字直接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