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看着萧月瑶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可在母亲面前,他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母后,”&bp;萧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现在怎么办?赵将军有三万骑兵,京城里只有一万京畿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萧月瑶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放心,哀家早有准备。”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递给身边的侍卫:“你持此虎符,速去调遣驻扎在城外的五万禁军,让他们即刻入京,听候调遣。”
“是!”&bp;侍卫接过虎符,策马而去。
萧沅看着那枚虎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知道母亲手里还有这样的宝贝。
“这是当年你外祖父留给哀家的。”&bp;萧月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他说,关键时刻,这枚虎符或许能救萧家一命。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她转身对萧沅道:“走吧,我们该回京城了。一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京城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士兵往来穿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永安宫内,萧月瑶正与几位老臣商议对策。镇国公、英国公等人面色凝重,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如何应对赵承的叛乱。
“陛下,”&bp;镇国公率先开口,“赵承手握重兵,又占据了城外的有利地形,硬拼恐怕不是上策。依老臣看,不如先假意答应他的要求,稳住他的情绪,再寻机破敌。”
英国公却摇摇头:“镇国公此言差矣。赵承狼子野心,早已显露无遗。若是给他喘息之机,他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局势就更难控制了。依老臣看,不如趁他立足未稳,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两位老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萧月瑶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更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
就在这时,秦风匆匆赶来:“陛下,赵承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亲自交给您。”
萧月瑶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信上,赵承言辞恳切,说自己是为了朝廷安危,为了清除奸佞,才不得不兵临城下。他还说,只要萧月瑶交出凤印,让萧沅亲政,他就立刻退兵。
“哼,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bp;萧月瑶冷笑一声,将信递给众人,“你们都看看吧,这就是他所谓的清君侧,诛奸佞。”
众人看完信,都义愤填膺。镇国公道:“陛下,赵承这是明目张胆地逼宫啊!我们绝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是啊,陛下,”&bp;英国公附和道,“我们宁愿战死,也绝不能让他得逞!”
萧月瑶点点头:“你们说得对,我们绝不能向他屈服。但是,我们也不能贸然出兵,以免中了他的圈套。”
她沉思片刻,道:“秦风,你立刻派人去联络赵承军中的几位将领,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能临阵倒戈,斩杀赵承,朕就赦免他们的罪过,还会给他们加官进爵。”
“陛下英明!”&bp;众人纷纷赞道。
秦风领命而去。萧月瑶又对镇国公道:“镇国公,你立刻率领京畿卫,加强京城的防守,绝不能让赵承的人趁机混入城中。”
“老臣遵命!”&bp;镇国公领命而去。
“英国公,”&bp;萧月瑶又对英国公道,“你立刻去调集粮草,安抚百姓,确保京城的稳定。”
“老臣遵命!”&bp;英国公也领命而去。
一时间,永安宫内变得空荡荡的。萧月瑶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赢。
赵承的军营驻扎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山岗上,旌旗飘扬,杀气腾腾。赵承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的京城,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将军,”&bp;一名副将匆匆赶来,“京城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萧月瑶那老太婆在搞什么鬼。”
赵承冷笑一声:“她能搞什么鬼?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我料定,不出三日,她就会乖乖交出凤印,让萧沅那小子亲政。”
“将军英明!”&bp;副将赞道,“到时候,将军就是朝廷的第一功臣,这天下,还不是将军说了算?”
赵承得意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将军,营外有一个自称是您故人的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故人?”&bp;赵承皱了皱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人走进了大帐。他见到赵承,立刻跪倒在地:“小人参见将军。”
赵承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人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将军不记得小人了吗?小人是当年在您麾下当差的李四啊。”
“李四?”&bp;赵承想了想,终于有了一丝印象,“哦,是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四道:“小人听说将军要清君侧,诛奸佞,心中十分敬佩。小人有一个消息,或许能帮到将军。”
“什么消息?”&bp;赵承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