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贺刚开口道。
闻言,方志身子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
“方志真的是你吗?”郑托则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方志问。
方志没有回答。
他只是轻轻把手中的砍骨刀放下。
此时的无言,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郑托脸上满是失落,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因为误杀妻子坐牢,出来后找不到工作,走投无路的男人居然就是他们一直苦苦追查的夜魔。
方志被贺刚他们带走了。
而这件事在巴南区刑警大队引起了轰动。
“方志是夜魔?这怎么可能?”赵二和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真的,我刚刚听到罗飞是这样跟罗队这么说的,再说了,想想也知道,刚刚那来的都是传说中的黑冰刑侦组的人,你没有看到郑队都只能跟在后面,黑冰刑侦组的人到我们江北市能来干嘛?肯定是为了夜魔的案件,也只有这种大案子才值得黑冰刑侦组出手。”苏家友却是分析道。
闻言,办公室里的人,赵二和,王喜他们也沉默了,也是,黑冰刑侦组这种级别的部门都出动了,方志的身份就不可能简单。
“可是我是真的不敢相信,方志,平时多么朴实的一个男人,他真的会是夜魔?”赵二和依然不敢置信。
“谁说不是呢?我之前去打饭时,偶尔还调侃他,谁知道他居然就是夜魔,传说中的夜魔就一直在我们身边,想想我都觉得瘆得慌。”苏家友道。
“二喜,你怎么都不说话,想什么呢?”赵二和看向沉默的王喜问。
“我在想当初罗飞还是辅警时,我们就是刑警了,罗飞转正民警时,我们还是刑警,罗飞到刑警大队时成为刑警时,我们依然是刑警,罗飞调到特案组,我们还是刑警,现在罗飞到黑冰刑侦组了,结果我们依然还是刑警,为什么人家罗飞都走了那么远的路了,我们几个依然还是原地踏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可以大到这个程度。”王喜满脸感慨的样子。
等王喜说完,赵二和以及苏家友两人也是颓然了。
“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要说开局我们几个人的开局起点都比罗飞高,可是人家逆风翻盘,我们几个一直都在水塘里游泳,怎么都上不了岸。”苏家友也是满脸颓然的道。
再说罗飞他们这边已经带着方志回到了刑警支队。
刑警支队审讯室,负责审讯的是贺刚,王阳负责做笔录,因为罗飞之前也在刑警大队待过,所以为了避险,罗飞并没有参与审讯工作。
“方志,你承不承认你是夜魔?”贺刚问道。
方志抬头认真的看着王阳和贺刚两人。
“我不知道什么夜魔?不过你要问我有没有孩子,我承认,我杀了,我想想我一共杀了多少个孩子。”方志说着,脸上露出沉思之状。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对了,8个,我一共杀了八个孩子。”
方志说着,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淡定,就好像在他眼里那八个孩子不是八条生命一样。
方志这种视他人生命如无物的态度,让贺刚看着很是恼怒。
“说,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的孩子,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你也知道一个孩子对于父母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贺刚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质问。
“为什么要杀孩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有孩子长得跟我儿子一样,我就控制不住。”方志道。
“控制不住?可是我看你一点愧疚自责之意都没有,你分明撒谎,你不是控制不住,你是不想控制而已,你享受杀死孩子的那种感觉对不对?”贺刚厉声问道。
“愧疚自责?人都死了,愧疚又怎么样,自责又怎么样,人已经死了,难道我愧疚自责他们就能活过来,再说了杀人的不是我,是我身体里藏着的那个恶魔。”方志却不慌不忙的道。
“你身体里藏着的恶魔?方志你不要妄图想用这种方式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你杀害孩子的全部过程给我交代清楚。”贺刚显然不相信方志说的所谓的身体里藏着另一个恶魔这种说法。
“我没有骗你,我身体里真的藏着一个恶魔,所有的孩子都是他杀死的,包括我的老婆也是他杀死的。”方志非常冷静的道。
“行,既然你说你身体里藏着一个恶魔,那现在你就把那个恶魔叫出来,我倒是看看这个恶魔长什么样子。”贺刚冷声道。
方志看着贺刚道:“他不会出来的,他平常不会出来的,他只有到周末才会出来,每个星期周末,他就会出来。”
“方志!你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你给我老实一点,你现在被逮捕了。”贺刚却是不想再继续跟方志扯这些有的没的。
“是真的,没有骗你,那个恶魔第一次出现是我儿子死后的第一个月,他刚开始出现时,我还能控制他,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他变得越来越厉害,他出现的频率也变得越来越高,从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每次出现几个小时,到后面的一个星期一次,每次出现一天,在那一天里,我就会完全没有记忆。”方志道。
“后面,有一次他又占据了我的身体,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衣服上,手上满是鲜血,我很恐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怕他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跟我妻子说了这件事,他说我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了,让我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第一次,我发现自己杀害了小孩,那次我身体里的那个恶魔又占据了我的身体意识,可是因为那天晚上下雨了,我的意识中途醒了过来,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巷子里,手里还拿着一对眼球,那一刻我被吓到连忙扔掉了眼珠子,紧忙跑回了家。”
“在家里卫生间,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感觉自己还是自,但又感觉不是自己,这种感觉让我无比恐慌,我想跟人说这件事,但是我找不到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