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还是太过天真啊。我乃是凉州武氏家主,亦是当今太后族兄。哼,单凭这些,就想扳倒我?”
“己经足够了。武氏的荣光,都仰仗太后。当年,你所杀之人,可是太后的父母。你不会还认为,能苟活于世吧?”
“那又如何?”武治番露出奸邪笑容:“杀了你们,我依然是太后的好族兄。”
武治番说完,便要抬手。
太后猛然迈出半步。
涂一乐立即搂紧太后肩膀,随即立即说道:
“侯爷且慢。既然我们今天无路可退,倒不如让我们死个明白。”
武治番环顾西周,空空如也。
唯有邓老爷的车队,和大批的西凉军。
他便缓缓将手放下,饶有兴致做出个请的手势:
“死者为大,不知邓老爷还有什么不清楚?”
“文褚侯乃是你叔辈,你为何处心积虑将其杀害?”
“叔辈?”武治番冷笑一声:“他倚老卖老,对我所做之事颇有微词,整日对我唠叨个没完。正因为他是叔辈,又是家主,我才给上几分薄面、听之任之。”
“就因为这个?”
“我父亲才是凉州武氏长子长孙,若不是因为早亡,怎会轮到他来做家主?”
“所以你才动了杀心?”
武治番轻蔑笑了笑:
“邓老爷,你未免太小瞧本侯。这只能怪我那两个妹妹,被先帝选入后宫。”
“哦?这不是好事嘛,你也能随之飞黄腾达。”
“笑话,文褚侯最看不上我,若是他女儿入宫得宠,哪还有我的活路?如若不是我暗中谋划运作,又怎会继承了侯爵、当上了家主。”
“你就不怕妹妹记恨你?”
“恨?总好过丢了性命。”武治趾高气昂、洋洋得意:“不妨告知与你,我守护凉州武氏,太后还是对我感恩戴德呢。”
太后忍无可忍,全然不顾涂一乐阻拦。
她上前一步,指着武治番大骂:
“文褚侯是恨铁不成钢,他本就有意将爵位、家主全部给你。你却只想着暗中做些肮脏勾当。恩将仇报,你不配为人。”
武治番错愕不己,转而疑惑不解打量起太后:
“你,是怎么知道?”
涂一乐连忙搂住太后肩膀,微微用力示意。
他随之立即说道:
“我夫人乃是凉州人士,自然听闻过一些传言。”
武治番狂笑不止:
“你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
武治番说完,便大手一挥。
远处士兵手持武器,快速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