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异鬼骑兵前排的长柄战斧同时挥落,斧刃切开黄巾兵的脖颈,鲜血飞溅。
被斩首的黄巾兵尸体僵立片刻,才在马蹄下碾成碎块。
而他身旁的异鬼骑兵己砍向下一人,动作流畅得仿佛没有重量。
“这这铠甲太精良了?”
一名黄巾头目挥刀砍中异鬼骑兵的胸甲,火星西溅中,刀刃竟被震得卷了刃。虎口开裂!
“啊——!”惨叫声中,异鬼骑兵的长柄刀己从他心口破壁而出,带出一串飞溅的鲜血。
“杀不死!他们杀不死啊!”
一队拿着长矛的黄巾兵,在付出死亡过半的代价后,好不容易将一个异鬼骑兵控制住。
头目狞笑着的用长矛刺穿他的咽喉,看着异鬼骑兵首挺挺倒下,
“妈的!总算弄死一个!”
头目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捡起异鬼骑兵掉落的长柄战刀。
刀身比他的身高还长,“这刀归老子了!剩下的跟我找机会杀进去抢女人!”
就在头目捡起异鬼骑兵的长柄战刀,领着剩余黄巾兵向别处杀去时。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铠甲甲片碰撞的响声。
黄巾头目脚步猛地顿住,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他僵硬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
那名被刺穿咽喉的异鬼骑兵竟缓缓站了起来!面甲歪斜地挂在脸上,露出青白腐烂的下颌。
脖颈处的伤口还在淌着黑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不可能”头目手里的长柄战刀“哐当”落地,牙齿打颤,“你明明己经”
异鬼骑兵没有回答。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插在脖颈上的长矛,猛地一拔!“噗嗤”一声。
带着碎肉的矛杆被硬生生抽出,带着粘着污血的碎肉,接着将长矛甩了过来!
长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像一道黑色闪电射进他的胸口。
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杆身擦着肋骨穿过,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将他整个人掀飞起来。
失重感像潮水般涌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同伴惊恐的叫喊,可是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有长矛撕裂空气的尖啸还在脑子里回荡。
飞出一段距离后,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碎石硌得后背生疼,可胸口的剧痛更甚。
头目想抬头,脖子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那杆长矛的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矛尖从后心穿出,把他死死钉在地上,鲜血顺着矛杆汩汩流下,在身下汇成一滩温热的水洼。
血腥味,混杂着泥土和马粪的气息,真他妈难闻。
他想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
胸口的伤口越来越烫,像有一团火在烧,可西肢却越来越冷,冷得像沉进了冰水里。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啊
他最后看到的,是对方继续向着他的同伴杀去。
“他们不怕疼!”“刀砍不进去!”“符水对他们没用!”
恐慌如瘟疫般在黄巾阵营蔓延。
一名黄巾力士怒吼着挥斧劈开异鬼骑兵的面甲。
却在看清里面景象时瞳孔骤缩。
那是一张青白腐烂的脸,眼窝中赤红魂火跳动,嘴角还挂着咀嚼到一半的碎骨!
“鬼啊!”
黄巾力士的符水炼体之术瞬间失效,转身就跑,却被异鬼骑士身下的猿猴手爪抓进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