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举杯欲饮,却被子川暗中扯了扯衣袖。
他抬眼,正对上子川冰冷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决绝。
“兄长先干为敬!”刘璋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胸前的玉带上。
刘备的手停在半空,《益州士族名册》那些用朱砂圈出的“内应”名字,仿佛在嘲笑他的优柔寡断。
他想起汝南数十万流民的哀嚎,想起张飞“兄长若不忍,我等永为流寇”的怒吼,终于闭着眼将酒灌入口中。
酒过三巡,子川突然起身,朗声道。
“主公,我等为益州将士带来‘新物’,可助破张鲁!”
他拍了拍手,两名玩家抬着一个黑布覆盖的木箱走进帐内。
刘璋好奇探头,子川猛地掀开黑布箱中放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正是暗中反对刘备入蜀的益州将领杨怀、高沛,以及刘璋的宠臣张肃(张松之兄)。
“你你们!”刘璋吓得瘫倒在地,酒樽摔得粉碎。
益州军哗然拔刀,却被关羽等人的气势吓得动作一滞。
“杨怀、高沛私通张鲁,欲在涪水设伏,袭击主公;
张肃泄露军机,罪该万死!”
子川声如惊雷,手中突然多了一封“书信”。
“此乃张松先生冒死送来的证据,主公若不信,可问张别驾!”
站在刘璋身后的张松脸色煞白,他本与子川约定“兵临城下再献图”。
却没想到子川如此激进。但事己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跪下。
“玄德公,子川先生所言句句属实!杨怀等人确有反心!”
刘备猛地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一丝“震怒”。
“我以诚待兄长,兄长却欲害我性命?!”
他拔剑指向帐外,“关羽、张飞领命,即刻控制涪城西门!”
涪城突变的消息传到绵竹时,守将李严正看着子川派人送来的密信。
信中承诺,若献城投降,可保他“东州士领袖”之位,否则“白毦兵踏平绵竹,鸡犬不留”。
“将军,降了吧!”副将哭谏,“
刘备有奇士相助,连杨怀、高沛都人头落地,我们守不住的!”
几日后,李严看着城楼下“白毦兵”精良的装备和攻城器械,终于长叹一声,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