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的,全部焚烧销毁,片甲不留。”
再把城里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我会让阿依默通过城墙西周的护城河布下能维持三十多天的毒瘴阵。
到时候就要赌一把,曹军见到城外皆是南阳城流离的百姓。
自会知晓此乃一座空城,赌他们必不会花费时间清理。”
清虚听得此法,却更觉棘手,急切道。
“可是南阳城人口有三十余万,我等即便强行押送,他们又岂肯轻易离开家园?
更何况,如何能在短短五天内将他们尽数赶出?
难道难道要将不愿走的人,都杀了吗?”
江临夏闻言摇摇头。
“我自有办法。”他们会自己走的。”
南阳城打仗的时候,百姓都躲在屋里,异鬼在城里杀曹军的时候都穿着玄甲。
即使露着骨头,带着伤口,看见的人也以为是因为厮杀造成的。
并不知道他们是异鬼。
夜间,最先响起异动的是西城的贫民窟。
狭窄的巷道里,原本堆放杂物的角落突然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
一个醉生梦死的汉子提着酒壶踉跄而过,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低头便看见一只手臂正死死抓着他的脚踝。
那手臂的皮肤呈现出死灰的青黑色,五指关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抠进他的皮肉里。
汉子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尖叫着踢开手臂,却见那截手臂竟像长了眼睛般,在地上使用手指“走路”追了上来。
亥时三刻,西市客栈的门板突然劈出一个窟窿。
张掌柜攥着账册的手猛地收紧,油灯昏黄的光晕里。
一道黑影从窟窿里里爬了进来。
那东西本看似像个人,然而当他全部爬进来时。
腹部以下齐齐断裂,上面还挂着破烂的军服。
后面肠子拖出数尺,在青石板上留下黑红色的痕迹。
它的右手只剩半截小臂,断裂处露出森白的桡骨,却仍摆动着向前爬行。
张掌柜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怎么了,闹闹贼了?"
伙计颤声举起扁担,却见那"人"缓缓抬头。
半边脸颊己腐烂脱落,露出黑洞洞的牙床,
浑浊的眼球挂在眼眶外,随着头部转动晃荡。
它喉咙里发出煮沸般的咕噜声。
尖叫声刺破夜空时,南街的王屠户正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