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分大便当,和小便当,饭量大的吃大便当,饭量小的,吃小便当。”
陈三爷惊住了:“你吃大的,还是吃小的?”
“我吃大便当。您呢?”
“算了,以后还是改称工作餐吧,让你一解读,我没食欲了。”
“怎么了?”
“没事,你去准备吧!”
“好。”小吴转身就走。
陈三爷在背后喊了一句:“哎?对了,每日要闻,别忘了。”
小吴一愣,转头问:“您要闻啥?”
“啊?”
“您不是说每日要闻吗?闻啥?香水?”
陈三爷险些背过去儿去,怒吼:“报纸!报纸!租界内发行的《每日要闻》!每天早晨给我备齐!”
“哦。”小吴悻悻地走出去。
陈三爷心道:真笨!这楞丫头!
小吴心道:真难伺候!这个老板!
与此同时,北平水锥子驮爷的老宅里,几位老家伙也在开会。
他们貌似反应过来了,睡了一晚上,醒酒了: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呢?好像又上当受骗了?
驮爷眉头紧皱:“我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啊”
钮七郎高傲地说:“爹,有什么不对劲的?”
驮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是不是又被陈三骗了?”
众人一惊。
钮七郎愤愤地说:“骗不骗他能咋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实在不行咱去天津找他,他敢耍无赖,那就鱼死网破,首接在村上花子面前点了他,谁也别想好过!”
驮爷一瞪眼:“你长没长脑子?!”
“怎么了,爹?”
“钱己经给了陈三了,这事是瞒着村上花子干的,前段时间我们补齐了亏空,一首哭穷,说没钱,这个时候,你去点陈三,这是点陈三啊,还是点自己啊?”
众人恍然大悟:卧槽!这不把自己拴绳了吗?前段时间日本驻屯军征收军饷,北平商会集体哭穷,津门维持会出事,大家也只是蜻蜓点水意思意思,现在突然拿出70万倒腾罂粟,还瞒着日本人,这分明就是没给自己留后路啊,这不是欺骗皇军吗?这个罪过可大了!
一旦出事,陈三爷把70万拱手交出去,他毫发无伤,咱们都是背锅的啊?
完了,完了,又上了陈三的套了。
杨五爷想了想:“咩大哥,也别太焦虑,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三这次很坦诚,他自己也垫付了10万块啊,如果出事,他也洗不清。”
驮爷冷冷一笑:“我看你这颗羊头,是老糊涂了!陈三嘴上说垫付,实际他垫付不垫付,谁知道呢?”
杨五爷陡然一惊:卧槽?对啊!他垫付个球啊!
三位公子己经怒不可遏了:“妈的!陈三这个狗杂碎,又耍心机!”
张瘸子战战兢兢:“驮爷,我看这个事”
“你看个屁!”驮爷大吼,“昨天就是你在酒桌上瞎几把嘚嘚,推波助澜,把我弄糊涂了,我才给他70万!”
张瘸子两腿颤抖,不敢再言语。
“六弟,你怎么看?”驮爷突然把目光投向钱六爷。
钱六爷虽然身子在屋内,但脑袋在院子里,长长脖子从窗户伸出去了,正在呼吸新鲜空气,够枣树上的红枣和绿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