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书房。
烛火摇曳,将那个黑袍神秘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扯得如同鬼魅。
平南王死死地盯着那双在阴影下闪铄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神秘人的声音,沙哑而充满了蛊惑力,“重要的是,我能给王爷您,想要的东西。”
他向前一步,那股无形的压力,竟让身为亲王的赵干,都感到了一丝呼吸困难。
“王爷想要的,无非是扳倒沉家把楚凡甩掉,让你信王府一脉,重新得到陛下的看重,甚至更进一步。”
“而我想要的,”他的声音顿了顿,那双绿油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只是沉家的命。”
赵嫣然郡主在一旁,壮着胆子,冷声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你连脸都不敢露,藏头露尾,谁知安的什么心?”
“呵呵郡主说得对。”
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缓缓地,抬起手,将自己的斗篷帽檐,向上掀开了一丝。
虽然依旧看不清全貌,但那裸露出的下半张脸上,一道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盘踞的烙印,却清淅地,映入了平南王父女的眼中!
那是锦衣卫诏狱,才会有的特殊烙印!
“这你是?!”平南王骇然失声。
“我,是一个从沉家父子手中,侥幸逃得一命的死人。”神秘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怨毒,“王爷,你只需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想让沉家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他重新将帽檐拉下。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吗?”
平南王与赵嫣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一丝被点燃的野心。
“你你想怎么做?”平南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斗。
神秘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沉渊如今手握锦衣卫大权,圣眷正隆,想要用常规手段对付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为他,创造一个‘案子’。”
他的声音,变得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致命。
“一个足够大,足够耸人听闻,甚至能让陛下都从丹炉前回过神来的惊天大案!”
“什么案子?”赵嫣然追问道。
“灭门。”
神秘人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两个字。
“一夜之间,血洗朝中某位大臣的满门。要让整个京城,都陷入恐慌与猜忌之中。”
“你疯了?!”平南王骇然失声,“这会震动整个大干!父皇陛下必然会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