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李全。”永宁公主看着这名自己素来信任的老管事,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你”
“不是我!殿下!不是我啊!”
名叫李全的管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拼命地磕头辩解,“沉指挥!您您一定是搞错了!小人一直在府中,寸步未离啊!”
“是吗?”沉渊笑了,那笑容,却让李全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李全,而是闪电般地,从李全的腰间,摘下了一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香囊。
他将香囊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上好的西域龙涎香,混杂了安神草,有凝神静气之效。公主殿下,果然雅致。”
他赞叹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
“只可惜,在这龙涎香的浓郁香气之下,还隐藏着另一股味道。”
他将香囊,递到了大理寺卿孙传庭的面前。
孙传庭半信半疑地接过,凑近一闻。
初时,只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但凝神细辨,在那香气的最深处,果然,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微弱的血腥与檀香混合的怪味!
虽然淡到了极致,但与案发现场那股味道的“根”,如出一辙!
“这!”孙传庭的脸色,瞬间大变!
铁证!
这,就是铁证!
“你!”永宁公主看了看李全那张早已毫无血色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背叛自己,将整个公主府拖入险境的,竟然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为什么?!”她厉声质问道。
那管事李全,见事情败露,知道再无幸理。
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与狠厉,竟是猛地向着墙壁,狠狠撞去!想要畏罪自尽!
然而,他快,沉渊更快!
沉渊脚尖轻轻一点,一枚茶杯盖,便如同离弦之"箭,后发先至!
精准地,击中了他后颈的穴位!
李全闷哼一声,浑身一软,便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想死?”沉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经过本官允许了吗?”
他走到李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带回北镇抚司,好生‘伺候’。”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锦衣卫的诏狱刑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