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也神色复杂的看了陆谨行一眼,合著她一人生了两头驴。
半夜,陆爱舒被饿醒了。
她翻了个身,胃里咕噜一声,象有把小刀在剜。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饿得头都有点发晕。
“烦死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摸黑穿上鞋,拉开房门。
整个屋子静悄悄。
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厨房摸过去。
灶台上盖着个竹编的菜罩子,她掀开一看——红烧豆腐还剩半碗,虎皮煎蛋只剩了一块儿,丸子汤倒是干干净净她咽了咽口水,顾不得尤豫,抄起筷子就夹煎蛋往嘴里塞。
酥脆的蛋皮,裹着咸甜的酱汁,油香在嘴里炸开。
陆爱舒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这么好吃?!
她顾不得冷了,埋头扒拉剩下的剩菜,连豆腐渣都没放过。
咔哒。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陆爱舒浑身一僵,像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姐?”
陆谨行站在厨房门口,一脸震惊。
自家老姐偷吃剩菜,嘴角还挂着酱汁。
“闭嘴!”陆爱舒压着嗓子怒斥:“我就是饿了,想吃点东西。”
陆谨行憋着笑,假装没看见她通红的耳根,“要不我去给你热热?”
顾婉君披着外套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煤油灯,一脸疑惑。
“怎么了?厨房怎么这么大动静,是有老鼠吗?”
等煤油灯照过去,顾婉君这才看到空了的菜碗,还有嘴唇油亮的陆爱舒。
她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哦,原来是姐啊。”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陆爱舒涨红着脸站在原地,羞恼得恨不得掘地三尺!
这也太丢人了!
第二天中午。
陆家人都不在家。
顾婉君从空间里拿出一份国营饭店的红烧肉,正准备大快朵颐。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钱婶带着个大爷到了院子里来。
“婉君,我家这口子别的不行,修修补补可在行!”钱婶子热情地介绍,“你要修啥,直接跟他说!”
顾婉君把饭菜用罩子一盖,浅笑道:“钱叔,麻烦您了。我这屋子的房顶有些漏雨,想补一补;另外”她顿了顿,指了下院角一片空地,“我想新修个厕所,您看方便吗?”
老钱顺她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厕所好办,挖个坑砌上砖就成。房顶的话,这两天天气干,正好换几块瓦。”
钱婶子插嘴道:“厕所确实该修了!之前那茅房又脏又臭,下雨天还难走。你这丫头一看就会过日子,一过来就开始帮着这里操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