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信子的声音突然停了,就像被掐断的弦。
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压下了后背的冷汗。
“左边。”白晓的声音贴着地面滚过来,“三步。”
麦晓雯抬脚,伏着身子精准踩在第三步的位置。
这里地形狭小,为了防止走火,把枪替换成近战匕首,双手握住匕首猛地扎下去。
噗嗤一声。
像是扎进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带着液体喷溅的声响。
她迅速抽回手。
指尖沾着黏腻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还有,小心!”白晓又说。
这次没说方向,但麦晓雯己经听见了。
是右边的呼吸声。
很粗,带着痛苦的喘息。
她反手将匕首扔过去。
耳边传来白晓闷哼一声,然后是利刃入肉的轻响。
呼吸声戛然而止。
通道里恢复了死寂。
只有三人的喘息声,在黑暗里交织。
“爬。”白晓低喝,声音里带着点喘。
他刚才也出手了——
循着声音,麦晓雯往前挪。
膝盖碾过什么东西,软软的——是刚才被她扎中的人。
她没敢多想,加快了速度。
通道突然变宽了点。
几乎能首起整个身子。
王宇昊不知何时摸到了前面。
正扶着墙壁,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咳嗽,又像是在笑。
“笑什么?”麦晓雯没好气地问。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有精神。
“没什么。”王宇昊的声音哑得厉害,“就是觉得没死在炮弹下,倒可能死在老鼠洞里,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