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的喉结狠狠滚动。
麦晓雯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手腕,疼得他骨头发麻,可这点疼,远不及心里那股拧成麻花的滋味。
他看见麦晓雯垂着的眼睫上沾着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草叶,轻轻一颤,就掉在了他的衣服上。
“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
话音未落,白晓对上麦晓雯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双手举过头顶,摆出投降姿势。
“好啦好啦,那先说好,不是交给你,是让你先保存一段时间,如果长时间都没有破译成功的话,我就如实告诉红狼。”
麦晓雯愣了片刻,不过很快脸上就绽放出激动的神情。
“耶,太好啦,白晓你最好啦!白晓万岁!”
麦晓雯一下子蹦到白晓的怀里。
“你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都劈了,手下意识地拖住麦晓雯肉肉的大腿,想撒手又不敢撒,能感觉到她皮裤下温热的体温,还有胸口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感觉。
麦晓雯却像没听见似的,胳膊勒得更紧了,脸埋在他的怀里里蹭了蹭,布料摩擦的轻响里带着闷闷的笑:“就抱一下,庆祝我们达成共识。”
她的头发丝钻进他的衣领,痒得他脖颈发麻。
白晓的喉结又滚了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膛。
他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曼德尔砖硌在两人中间,硬硬的,却烫得人慌神——那砖的温度,好像顺着布料渗进了他的皮肤里。
所以,真的是砖的温度吗?
这个问题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一首困扰着那道孤独一人坐在阳台,呆呆望着天空的某人。
画面转到现在
“抱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抬手想把人拉开,指尖刚碰到她的肩膀,就被她猛地推开了。
麦晓雯后退半步,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却亮晶晶的,像偷喝了酒的小猫:“够了!”
她突然抬手,飞快地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感谢你的!”
“啪”的一声轻响,像羽毛落在心尖上。
白晓懵了,等反应过来时,麦晓雯己经拎着枪冲向地窖入口,只留下个蹦蹦跳跳的背影,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他抬手摸了摸被拍过的地方,指尖沾着点她嘴唇的味道,淡淡的,像春天的草地。
地窖里的霉味好像突然散了,只剩下那股柠檬清香,缠在鼻尖,怎么也挥不去。
麦晓雯的嘴唇居然有股柠檬的香气。
难道是口红的味道?
“这艹真好闻”白晓低骂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刚想追上去,又猛地停住,对着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白晓你个混蛋,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回声在空荡荡的地窖里荡开,他深吸一口气,同样抓起枪追了出去。
其实白晓不是没考虑过,作为军人,现在的他还不至于被美色冲昏头脑,最多有些思维减慢而己。。。
无他,你会对一个满是奸细、背刺和仇人所在组织有感情吗?如果有的话,那也是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