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欢喜看了一眼,不打算接。
易莫离又道:“有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逃了,不好吗?”
哪有他这样将性命攸关的把柄送上门的?
上官欢喜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个丑巴巴的纸扎小人,忽听易莫离问道:
“我若诚心悔过,还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
他脸上没了往日的癫狂与怨毒,只剩下一种近乎脆弱的期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一个未知的判决。
上官欢喜缓缓说道:“重新开始的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你自己挣的,把欠的债一笔一笔还清,把作的恶一点一点赎干净,等到那天,你再问自己,配不配得起‘重新开始’这四个字。”
她转身,毫不停留的离开。
易莫离神情里恢复了许多光彩,凝视着她的背影,等再也看不见,往地上一躺,又闭上了眼,弯着嘴角,又哼起了那首乱七八糟的小曲。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闻人不笑也只能忍着怨怼离开,楚禾与阿九跟在闻人不笑身后走出牢房,恰好见到背着药箱的大夫在护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是那位林姑娘。
她向闻人不笑行礼,“洲主。”
闻人不笑颔首,“里面的人很重要,辛苦姑娘为他医治。”
“我知道了,定竭力而为。”
林姑娘还记得楚禾,擦肩而过时,她朝楚禾微微一笑。
楚禾刚要回个笑容,阿九已经牵着她的手走了。
再次听到牢房门打开的声音,以及听到女子的脚步声,易莫离睁开眼,与走进来的女大夫对上了目光。
他才恢复光彩的面容,迅速的失去了生气而灰败黯然。
忙了一晚上,终于有时间可以补觉了。
阿九黏着楚禾,与她进了一间房,他快人一步,急匆匆的到了床上,摆好姿势坐好,叮叮当当里,衣襟敞开,边脱掉外衣,边笑意盈盈的道:
“阿禾,我想肌肤相……”
扭头一看,楚禾连衣服都懒得脱,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睡了过去。
阿九的指尖从衣襟滑落,外袍随之松垮地褪到肩头,露出半边莹白如玉的肩颈,香艳漂亮。
他微微偏着头,白色长发滑落肩头,轻轻掩着身体,隐约露出两点淡红,微微抿唇,他在被子里踢了踢楚禾的脚,勾得她脚踝上链条的小铃铛吵个不停。
楚禾迷糊的睁开眼,脾气不是很好,“干嘛!”
这两天都没睡好,好不容易可以睡了,实在是不耐烦有人打扰。
“阿禾,陪我玩。”
楚禾:“你自己去玩,我要睡了。”
阿九眼珠子一转,微微俯身,轻轻动了动,白发拂过,擦着淡红,更衬得那片线条紧实漂亮的胸膛愈发白皙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