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转瞬即逝,秦军大营内早已弥漫着浓烈的战意。
士卒们饱餐了三天的酒肉,个个精神抖擞,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踏破敌城。
天刚蒙蒙亮,杜州立于高坡之上,望着远处轮廓渐显的梓潼城,猛地拔出腰间长剑指向天际:“传令,进攻!”
号角声瞬间撕裂晨雾,子岸率领的一万秦军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旺瓢山。
山巅的蜀军虽据险而守,滚石擂木如雨般砸下,却挡不住秦军铁流般的冲锋。
一千铁鹰锐士身先士卒,他们身披皮甲,手持长戟,在箭雨中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
一名锐士被滚石砸中肩头,闷哼一声竟反手将戟掷出,精准穿透蜀军将领的胸膛。
子岸挥剑斩杀两名守军,振臂高呼:“秦锐士,死战!”
身后士卒如潮水般涌上,短短半个时辰便踏平了旺瓢山阵地,三千蜀军或死或降,秦军的旗帜瞬间插上山顶。
“李铭,快点架设投石机。”
子岸看着梓潼城,冷静的吩咐道。
“好。”
李铭上来之后,立刻指挥着工匠们开始取出投石机的零件,开始架设投石机。
很快,二十架投石机在旺瓢山迅速架设完毕。
随着子岸一声令下,数十斤重的石弹呼啸着划破长空,狠狠砸向梓潼城。
“轰隆” 一声巨响,北门城楼应声塌下半边,碎石飞溅中,蜀军的惊叫声、哭喊声混作一团。
城墙上的箭楼接连被砸毁,蜀军弓箭手根本抬不起头,只能蜷缩在垛口后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杜州亲率主力在三江口与梓潼城之间列阵,吸引了城中蜀军的主力注意力。
苴子郫趁机带领五千人突袭三江口码头,秦军士卒踩着浮桥冲杀,手中的青铜剑劈开木栅栏,与守码头的蜀军展开近身肉搏。
一名秦兵被蜀军弯刀划破手臂,他竟不闪不避,反手将剑刺入对方腹部,鲜血溅在脸上也毫不在意,只是嘶吼着继续向前。
不到一个时辰,三江口码头便被秦军占领,剩余的投石机迅速就位,将江面封锁得严严实实。
杜尚正在城墙上看着秦军的动向,就听闻亲卫连滚带爬来报。
“秦军占了码头,投石机把江面封死了 。”
杜尚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他踉跄着扑到垛口,顺着亲卫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三江口码头插满了秦军的黑色狼旗,十几架投石机如巨兽般蹲踞在岸边,石弹破空的呼啸声时不时传来,江面上几艘试图冲过来的运粮船被砸得木屑飞溅,船工们惨叫着坠入水中。
粮道这就被断了,杜尚只觉得喉咙发紧,猛地一拳砸在城砖上,指节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随后,杜尚召集了蜀军的将领开始商议对策。
十几个蜀军将领围着沙盘争吵不休,有人拍着桌子喊 必须夺回三江口,不然咱们都得死。
可是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所有人都知道,秦军投石机太厉害,去了就是送死。
还有人红着眼提议不如弃城突围,回成都再做打算。
“弃城,你疯了,这时候弃城,秦军岂会不追,我们守城都无法对抗秦军,更何况是野战。”
这个提议刚刚被提出,就被另一个人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