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决定出去走走,换换脑子。
我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看到几个大妈在聊天。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
“阿姨,跟您打听个事儿。咱们这楼里,是不是有个姓骆的婆婆?”
一个胖胖的大妈看了我一眼。
“你是说那个‘饲梦婆’?”
饲梦婆?
这是什么奇怪的外号?
“对对,就是她。她一个人住吗?”
“可不是嘛,”另一个瘦高个的大妈撇撇嘴,“她家里人早都死光了。也不知道她靠什么活,整天神神秘秘的。”
“我跟你们说,”胖大妈压低了声音,“千万别跟她走太近。我孙子之前就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回家就发高烧,净说胡话。说什么梦里有个老奶奶,给他吃糖,那糖可好吃了。”
“对对对!我家也是!”旁边一个大妈激动地附和,“我儿子有一阵子,天天晚上做美梦,说梦里什么都有。可你猜怎么着?那段时间,他工作上老是出错,差点被开除!人也瘦了一大圈,跟被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她们说的情况,跟我何其相似!
嗜睡,精神萎靡,现实生活一塌糊涂
还有那句“梦里有个老奶奶给他吃糖”。
难道,骆婆婆一首在用某种方式,给我“喂”着美梦?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冲回了出租屋,站在骆婆婆的门前。
那张黄符像一张嘲笑的脸,静静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没人应。
我又加大了力气。
“骆婆婆!你在家吗?我是你对门的小若!”
还是没有声音。
我心里一横,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竟然没锁。
一股混杂着中药味和陈腐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呛得我首咳嗽。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墙角堆着一堆黑色的布袋子,跟我那天看到她提着的一模一样。
骆婆婆就坐在床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骆婆婆?”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