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警察说是割腕。”
秦峰哽咽着说。
“就在她家的卧室里,流了很多血”
“现场除了她,还有别的东西吗?”
我追问道。
“有有一个纸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躺在她的旁边。”
“那个纸人警察说,它身上也全是血。”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坏了。
出大事了。
我立刻关了铺子,打车去了沈月家。
那是一个高档小区,安保很严。
秦峰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此刻,他的眼睛红肿,神情憔悴。
我们来到沈月家门口,门上己经贴了封条。
秦峰跟警察说明了情况,说我是沈月请来处理后事的“法师”。
警察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加上秦峰的担保,就让我进去了。
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客厅里,一片狼藉。
各种东西扔了一地,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
我径首走向卧室。
卧室里,更是惨不忍睹。
雪白的墙上,溅得到处都是血,己经变成了暗红色。
地上,也有一大滩凝固的血迹。
虽然尸体己经被运走了,但我依然能想象出当时惨烈的场景。
我看到,在床脚的位置,那个纸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它身上的那件黑色连衣裙,己经被血浸透,变成了深褐色。
它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但此刻,那笑容在血迹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那个纸人。
它的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和沈月的致命伤,位置一模一样。
但奇怪的是,纸人是中空的,就算划破了,也不可能流出这么多血。
这些血,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