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带着一丝清晨的露水。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首冲天灵盖。
它自己回来了。
我不信邪。
我把它拖到楼下,想用斧子把它劈开。
可那木头坚硬得不可思议,斧子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白印,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又试着去烧它。
我把汽油浇在上面,点燃了打火机。
诡异的是,火焰舔舐着椅身,那黑色的木头却毫发无损,连一丝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我彻底绝望了。
我去找当初那家古董店。
可是,那条熟悉的小巷里,空空如也。
原本应该是古董店的位置,现在是一堵斑驳的砖墙,墙上爬满了青苔。
我抓住一个路过的街坊打听。
“大爷,请问您知道这里原来有家古董店吗?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
那大爷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小伙子,你没睡醒吧?这堵墙都几十年了,这里什么时候有过什么古董店?”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那个老头,那家店,就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唯一的证据,就是我家里那把请不走、毁不掉的椅子。
还有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厄灵。
我彻底被困住了。
那天晚上,我和舒月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她又一次提起了那把椅子,她说她每次来都感觉胸闷气短,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处理掉。
我心里的恐惧和压力,在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冲她大吼:“你懂什么!它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
舒月被我吓到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胡小寂,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变得好陌生。”
她哭着说。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绞痛。
我想跟她坦白一切,但又怎么说得出口?
说我为了自己的好运,把别人的厄运都聚集了起来,还养出了一个怪物?
她只会以为我疯了。
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客厅的吊灯,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
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