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八黄带着一丝兴趣,扫视了王燧一阵,疑问道:
“如果你是那个女子,你又会怎么做?”
王燧想了一会儿,答道:
“我不会强迫他扔东西的,只有他自己主动扔掉这些东西,或者当我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不再那么紧张,这才说明他已经彻底放下。”
剑八黄又追问道:
“可他已经说了,这只是他自己的回忆!留下也无妨啊?”
王燧笑道:
“你相信吗?”
剑八黄道:
“为什么不呢?”
王燧望了望那个男子后扭过头道:
“敢问这回忆里究竟有谁?这东西又是谁的东西?”
剑八黄一经这问,脸上泛起那标志性的怪笑:
“好一个究竟,你不但不笨,还很聪明!”
接着,他又拿着剑鞘指了指那个人:
“你说!这人委屈是委屈给谁看?”
王燧接道:
“当然是委屈给自己看的!我这么深情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混蛋呢?实际上我就是一个混蛋,确实干的是混蛋事儿!”
说完后,他就装出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表情来,委屈巴巴。
剑八黄被这一阵幽默逗得哈哈大笑,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股煞气。
他注视着这书生贫弱的脸,笑道:
“你这脑子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非常难对付的人!”
王燧此时心忖:
你也使我想起一个人,一个也非常难对付的人!
“不过嘛!”
剑八黄笑道,
“那个人只使拳掌,不使剑!”
盯着“杨渡”腰间的那把剑,剑八黄如是说。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光照着他苍白的脸。
他颓丧的目光却一点也不回避这刺眼的白日,望着远方道:
“人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骗,这是我最瞧不起人的地方。”
站在高楼下的那个男子,还抹着自欺欺人的眼泪,仿佛根本想不通自己的欲望给他人造成了多大伤害一样。
日光的升起后,伴随着几声悠长的鸡鸣声,整个小镇开始从沉睡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