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鸳有些好奇的站起身来,在迷雾中走着。
但这里好阴冷,又一片漆黑。
她只觉得心头涌上了莫名的恐惧。
“要是有阿寒在身边,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的·阿寒,你现在在哪里?”
叶璃鸳喃喃着,象是在查找倚靠的小兽,眼框一下子又酸了起来。
或许是心有所念,她面前的雾气开始涌动交织,最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叶璃鸳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裴宇寒,只是对方的气质似乎更年轻锐气些,远没有现在沉稳。
叶璃鸳留恋的去触摸裴宇寒的脸,但那张面容虚幻一阵,竟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全身的衣服被拨去,象是一条鱼一样被用绳子吊起,那白淅肌肤上的血痕在惨白的月光下刺目无比。
“这是谁”
随着叶璃鸳的疑问,那被吊起的女人缓缓抬起头,凌乱发丝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死死盯着她。
那目光里翻涌着滔天的怨恨,却又夹杂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叶璃鸳是她的梦魔,
既想撕碎她,又本能地想要逃开。
【叶璃鸳,你害我害的那么惨,怎么敢忘掉我的?】
“小玲—?”
叶璃鸳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刷地惨白如纸。
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斗,跟跑着后退一步,后背却抵上了一道突兀出现的冰冷墙壁,让她无路可退。
下一秒,浓雾翻涌,无数扭曲的身影从中浮现她们有的浑身血痕,皮开肉绽;有的形如枯稿,眼神死寂;有的则挣拧如恶鬼,张开血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们齐齐瞪向叶璃鸳,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嘶吼!
愤怒着,嘶吼着,辱骂着,那漆黑到极致的怨念山呼海啸的涌来!
【叶璃鸳,你怎么还有脸赖在裴师兄这里!】
【叶璃鸳你这个女表子!裴宇寒早晚会看透你那航脏不堪的内心,你再装白莲花,拨开表皮后里面也是黑的,臭的!】
这都是你的报应!报应啊!】
【你怎么还有脸去追裴宇寒!去死啊一一】
【去死!去死!去死!!】
【去死,去死—】
尖叫声丶咒骂声丶狂笑声交织成一片,像无数把尖刀狼狼刺入她的耳膜。
叶璃鸳死死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仍如附骨之疽,疯狂往她脑海里钻!
“阿寒,你到底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十指深深插入发间,指甲几乎掐进头皮。
雾气中的女人们见她这般模样,忽然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扭曲的嬉笑。
【她忘了!她全忘了!
“裴师兄,这段时间不止是你在收集关于叶璃鸳的情报,我也在帮你找线索。”
“叶璃鸳那些年害过的,想要亲近你的人,她们的资料都在这里—因为叶璃鸳做事谨慎,且往往不会主动露面出手,所以很多时候被害者都不知道是叶璃鸳做的。
即便猜到了,也没有证据指控她,所以那些惨案便都成了陈年旧案。”
南宫锦用冷漠的声调说完,裴宇寒也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他将手中那些惨不忍睹的资料放下,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