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向阿寒彻底揭露南宫锦那个混蛋渣女的真面目,让阿寒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嘟———嘟—
传令牌反复打了三遍。
始终无人接通。
叶璃鸳獴紧冰凉的传令牌,听着那“嘟嘟”的空洞声响,莫名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即便早上阿寒在背着我见其他女人—他也是秒接我的通信,为什么现在打不通了呢?”
叶璃鸳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不安的皱起秀眉。
天空的云层层叠叠的,仿佛要压向大地。
那翻滚的云层是那般磅礴,将叶璃鸳单薄的身影完全笼罩。
随着第四声传令牌还是没有拨通,回应叶璃鸳的依旧是“嘟嘟”的忙音。
一道闪电劈开苍穹,照亮她条然惨白的脸颊。
叶璃鸳那委屈的,悬在眼尾的泪珠也终于坠落,混着渐起的雨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半个时辰前。
当叶璃鸳还在观仙岛上沉睡之时。
在南宫锦那里得知一切真相的裴宇寒,已经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寒宫剑府。
正所谓极度的悲伤,恰似一坛后劲蚀骨的烈酒。
初尝时只道是寻常,以为凭着一腔孤勇便能咽下这苦楚,以为自己能承受这般痛苦。
殊不知随着时间推移,那心湖中的伤痛非但没有愈合,反而逐渐撕裂扩大,在心口撕开血淋淋的创口,任寒风将每一丝痛觉都淬成冰刃。
叶璃鸳的欺骗于裴宇寒而言,正是这般穿肠毒药,
那时的裴宇寒只觉得自己似乎喝酒喝的烂醉如泥,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南宫锦,怎么回到的寒宫剑府,都记不清了。
他好似身处一场混乱的梦境,只感觉一切熟悉的事物和人都在颠倒变化。
“璃鸳,璃鸳你为什么要骗我?你骗了我几十年骗走了我的所有感情你比商妙妍那个霸占我三十年身体与自由的女人还要坏!
你——夺走了我的馀生。”
“你怎么那么坏!那么坏!为什么——你一定要盯上我?”
心情灰暗的裴宇寒踏着白雪,一边酒醉似的呢喃低语,一边晃晃悠悠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他撞上了一道门。
抬起头来一看这竟然是自己的弟子,清月秋的门前。
“月秋,你在吗?”
裴宇寒虚弱的询问一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或许,他就是想要跟最信任的一个人说说话吧。
可惜,回应裴宇寒的也是一阵寂寞。
裴宇寒轻轻推门,发现门没有上锁,被自己轻易推开。
月秋的屋内,收拾的干净整洁,但又空荡寂静。
床榻丶书案丶衣柜皆覆着素白的防尘罩,似乎是主人要出趟远门,为了防尘而铺的。
只剩下一缕残存的淡香在屋内飘荡。
裴宇寒的指尖抚过桌案,触到一封信缄,信封上字迹清隽工整,却让他心头一颤一“吾师,裴宇寒亲启。”
他呼吸微滞,指腹摩着那熟悉的笔迹,半响才缓缓展开信纸。
【师尊:
月秋此去,是为彻底诛灭姬神韵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