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鸳又辩证的想到。
叶璃鸳不满地撇了撇嘴,心里酸溜溜的,象是灌了一坛陈年老醋,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涩意。
片刻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她能清淅地感受到裴宇寒的气息在靠近,那熟悉的冷松香气上还掺杂了些许来自南宫锦的青竹香气。
这让叶璃鸳下意识地紧了轮椅扶手,指节微微发白,苍白的唇轻轻抿着,想开口,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璃驾,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跟南宫师妹独处时,会布下结界吗?”
裴宇寒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低沉而温和,却象是一记惊雷,瞬间炸得叶璃鸳的俏脸上升腾起樱红粉色。
他丶他怎么会知道?!
叶璃鸳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慌乱地别过脸,结结巴巴道:
“我丶我刚刚才没有去偷听你们说话呢!”
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吗?
裴宇寒看着她这副倔强又心虚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璃鸳总是这样,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偏嘴硬不肯承认,像只张牙舞爪却又怕被人看穿的小兽,可爱又有些好笑。
可下一秒,裴宇寒想到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下来。
因为璃鸳如今这副可爱的样子,是她为了扮演自己心目中的完美道侣,刻意扭曲记忆和自我的结果。
这让裴宇寒顿时感到心中五味陈杂。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道侣的发顶,温声道:
“我跟南宫锦刚刚真的在聊宗门要事,因为都是重要的密辛,所以才会布下结界”·
绝对不是璃鸳你想的那样。”
叶璃鸳感受到大手抚过自己发顶的瘙痒,娇躯一僵,随即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颊涨得通红:
“什,什么叫——我想的那样啊!”
叶璃鸳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象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立刻压低嗓音,强装镇定道:
“难道阿寒你以为,在你跟南宫锦独处的时候,我会想你们在干什么对不起我的奇怪事情吗?”
“我会想你们在隔壁房间里耳摩斯鬓,并且嘲笑我吗?”
“我会想你们甚至—”
叶璃鸳越说越急,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紧拳头,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气鼓鼓地嘟囊:
“我才不会那样想呢!你以为我有这么关心你跟南宫锦在一起时,都会做什么吗·”
话音未落,叶璃鸳那被白丝眼罩复盖的眼框却悄悄红了。
裴宇寒看着暗自生着闷气,又强装倔强的道侣,心中下意识就升起了愧疚。
或许的确是自己在最近愧对了她。
让璃驾太不安了。
让她总以为,自己已经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心,不爱她了,随时会离开她,
裴宇寒在知晓璃鸳伪仙子的真面目后,对眼前这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道侣,心中的确是复杂的甚至生出过恨意。
“我果然还是放不下对你的爱,璃驾。’